他知道,赵之龙的主意无疑是一个极端的做法。
刘孔昭突然说:“贤侄果然非同凡响啊!”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赞赏和肯定。他知道,徐文爵是一个聪明且有主见的年轻人。他相信徐文爵一定能够想出更好的主意来应对这次的查账。
赵之龙和徐文爵都愣住了,他们看着刘孔昭,等待着他的下文。茶楼内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和凝重。
赵之龙急忙问:“刘兄有什么好主意?”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他知道,这次的查账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生死攸关的考验。他需要刘孔昭的智慧和经验来帮助他们度过这次的难关。
“我?”刘孔昭苦笑了一下,“兵部是文臣的地盘,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马士英、钱谦益他们在朝野上下都有亲信,或许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虑。他知道,这次的查账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次需要团结和智慧的考验。
“他们会愿意帮忙吗?”赵之龙疑惑地问。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担忧。他知道,马士英、钱谦益等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请动的。他们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请动这些人来帮助他们应对这次的查账
在朱国弼他们密谋对策的时候,南京城里的朝廷官员们也没闲着,一个个都紧绷着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风暴。城中的气氛压抑而沉重,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行事,生怕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哪根敏感的神经。
阮大铖的府邸里,装饰得富丽堂皇,却掩不住主人内心的焦虑。马士英作为座上宾,两人正坐在雕花梨木椅上,品着上好的龙井茶,聊着天。窗外的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马兄,听说李邦华那铁面无私的钦差大人就要到了。”阮大铖边说边擦着额头上的汗,显得有些紧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
李邦华这个名字,在南京城里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以其刚正不阿、严惩贪腐而闻名,许多官员对他闻风丧胆。阮大铖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继续说道:“李邦华这个人啊,骨头硬得很,贿赂他?门儿都没有!要是被他盯上,轻则丢官,重则下狱,想想都让人害怕。”
马士英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仿佛能拧出水来:“来就来呗,只希望咱们推荐上去的那些人,能躲过这一劫,不然也是白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忧虑,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风暴。
阮大铖点了点头,眉头皱得更紧了:“京城的官儿们大概不用太担心,可地方上的那些官员就惨了。地方上的亏空、税赋、官司,哪个不是麻烦事儿?一旦李邦华查起来,怕是要翻个底朝天。”
马士英皱了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不是都烧了吗?都化成灰了,朝廷还怎么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阮大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些被流寇攻破的县城,说是流寇烧的账册,还能推脱一下。可那些没流寇的县城呢?总不能说是流寇偷偷进城,烧了官府又跑了吧?再说,失火也是大罪,很多官员权衡利弊,哪敢轻易动手。”他的语气中透露出无奈和担忧。
马士英先是皱眉沉思,然后眼睛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其实,流寇可以‘有’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和得意。
“咦?马兄的意思是……”阮大铖一脸疑惑地看着马士英,等待着他的解释。
马士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咱们派人假扮流寇,进城捣乱抢钱杀人,顺便烧了官府。这样一来不就顺理成章了吗?那些账册、证据统统化为灰烬谁还查得出来?”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