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摇了摇头:“闯王也不是以前那个闯王了。曾经他爱民如子,如今却一心只想登上皇位,全然不顾手下人的生死,甚至纵容手下烧杀抢掠,排挤忠良。”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你说,这究竟是为何?”
李定国听后,沉默良久,最终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李岩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朝廷已经免了百姓一年的赋税,好不容易让大家有了喘息之机,没想到粮食又被你们抢走,甚至还有人因此丧命。我知道这事儿与你无直接关系,但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说完,他拉着红娘子,毅然离去。
李定国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他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了大顺军的支持,再也不敢轻举妄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决定从荆州调遣一万多精锐,加上艾能奇的部队,拼凑成一支三万人的大军,以图后计。
在景陵城外,艾能奇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向李定国问道:“咱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李定国沉吟片刻,突然话锋一转:“咱们是义军,应当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百姓。如果咱们再打下城池,能不能不抢百姓的东西?”艾能奇一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咱们的兄弟吃什么喝什么?”李定国坚定地回答:“抢百姓,他们就没活路了!”艾能奇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正好让他们一起反朝廷嘛。”李定国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无奈地商量起接下来的进攻计划。
……
在沔阳的北边,汉水的南边,惠登相和马进忠率领着部队驻扎于此。兵法云:“守险不守城。”沔阳城的城墙低矮且不坚固,根本无法作为防守之地,因此两人选择了一块靠近江边、地势险要的地方安营扎寨。
一日,探子匆匆来报:“汉水北边出现了一万多流贼,正在对岸扎营呢。”惠登相和马进忠一听,连忙走出营帐,果然看到对岸黑压压的一片人影。惠登相惊讶地说道:“这些流贼是想隔江与我们对峙吗?”马进忠起初点了点头,但又摇了摇头,眉头紧锁:“这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
果然,没过多久,坏消息便传来——李定国接连攻下了应城和云梦,兵锋直指孝感。马进忠一看地图,焦急万分:“孝感可是武昌的门户啊,若是丢失,武昌便危在旦夕!而且咱们的粮道也会被切断!”惠登相也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凝重。
马进忠一咬牙,决定分兵:“你留在这里与艾能奇对峙,我回去守武昌,确保粮道不失。”惠登相答应了一声:“好,你路上小心。”
马进忠走后不久,华瑞奇也听说了李定国攻下孝感的事,他连忙问道:“孝感那边有多少守军?”手下回答:“两千五百多人,大多是当地的百姓。”华瑞奇又问:“他们能守多久?”手下说:“粮食够吃三个月的,他们誓言不投降就守到底。”华瑞奇沉思片刻,说道:“不救孝感了!但派三千甲兵去武昌协助防守,确保粮道安全。”
第二日清晨,三千甲兵乘船顺流而下,急速赶往武昌。到了三十号这天晚上,张献忠听说华瑞奇派兵去援救武昌了,知道机会来临,立刻下令起兵。荆州城门大开,大军如潮水般涌出,水陆并进,直扑岳州而去。
华瑞奇这边也得到了消息,他立刻布下了疑阵:用几十艘装满干草和火药的商船横在江面上,用铁索连成一串;水师则躲在商船后面,等待时机;步兵在北岸列好阵势,装出一副防守的样子;骑兵则藏在树林里,随时准备出击。
两军越来越近,探马来回奔驰,报告敌情。华瑞奇下令全军进入战斗准备,将士们有的检查兵器,有的喝水,有的方便。不一会儿,两军就遭遇了,对方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开打了。
张献忠命令前军出击,战车缓缓向前推进。明军阵中炮声隆隆,但战车的坚固盾牌挡住了大部分弹丸,只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