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目的地。比对了一下鱼鳞册上的记载,确实无误。顾朝生下马一看,正值盛夏时节,农民们正忙着收割麦子、播种黄豆,田野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此地!”顾朝生刚下马,便听见一声怒喝。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衣服的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鞭子,后面跟着二三十个打手,气势汹汹。
“你是谁?”顾朝生冷冷地问道。
“连我都不认识?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年轻人说着,猛地一拉马缰绳,马儿前蹄扬起,就朝顾朝生撞了过来。
顾朝生身子一侧,动作敏捷而优雅,仿佛舞动的猎豹,轻巧地避开了那匹狂奔马蹄可能带来的危险。他的右手如同闪电般伸出,一把将马背上的少年拽倒在地,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左手紧跟着拔出锋利的刀,刀刃在夕阳下闪着寒光,横在了少年的脖子上,气势逼人,宛如一位即将宣判命运的冷酷法官。
“哼!快放了我们家少爷!”一个打手高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和不甘。
“兄弟们,快上,把少爷抢回来!”另一个打手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呼啦啦地招呼着同伴围了上来,场面一时混乱不堪,尘土飞扬,刀剑的碰撞声此起彼伏。
但顾朝生背后站的可是东厂的精锐,他们可不是吃素的。兵器出鞘,寒光四射,迅速围成一圈,严阵以待,向外抵挡着那些打手的进攻。他们的眼神坚定,步伐稳健,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
两拨人面对面站着,兵器相交,火花四溅,双方都惊讶于对方的来头不小。顾朝生这边,除了两个手持火铳的卫士外,其他人都配备了东厂特制的双刀,刀身狭长,寒光闪闪,透着一股不可一世的杀气。而对方那边,刀枪剑戟,还有火铳,简直是应有尽有,热闹非凡,宛如一个小型的兵器库。
说起来,大明律法对民间兵器的管制还算宽松,只要不是军用的火器和铠甲,一般兵器都不禁止。所以,像弓箭、刀枪、弩箭这些,老百姓家里都能备上几件,以备不时之需。就算有人私藏了火器等违禁品,处罚顶多也就是打上一百杖,流放三千里,不至于丢了性命。到了林小风那会儿,民间火器更是泛滥成灾,成为了一些地方势力的护身符。不过,在京城这块地界上,就算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勋贵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携带火器,大多都是偷偷藏在府里以防万一。
那些打手们初时还觉得奇怪,互相嘀咕着:“兄弟们,你们看这刀,怎么这么眼熟?”
“是啊,好像东厂的家伙!”一个打手低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安。
“没错,绝对是东厂的!”另一个打手肯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这么一说,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了,生怕惹上什么大麻烦。东厂的名头可不是盖的,那可是皇帝的亲信耳目,谁敢轻易招惹?
而东厂的卫士们呢,虽然也忌惮对方手中的火器,但也没打算退缩。他们纷纷亮出腰牌,腰牌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仿佛代表着无上的权威。他们大声喝道:“东厂办案,速速束手就擒!”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心惊胆战。
“东东厂?”被擒的少年一听这话,吓得浑身直哆嗦,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跟东厂扯上关系。他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他又疑惑地问:“可是,太监不是都不长胡子吗?你们怎么都有胡子?”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稚嫩和不解。
原来啊,顾朝生他们为了办案方便,特意做了伪装,所以才让人难以分辨真假。他们穿着普通的衣衫,脸上贴着假胡子,看上去和普通的江湖人士没什么区别。
顾朝生笑着摇了摇头,说:“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