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洒家,谢夫人……可真是……”
刘全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泪水顺着眼眶滚落,他的身躯微微有些颤抖。
谢珩看着眼前的刘全,从刚开始一言不发的时候,第一次主动开口。
“她的确是我见过的,最为随性,也最为畅所欲言的人,也是因为有笙笙,谢珩才重新活了过来。”
刘全被这一提醒,也终于回过神来,眼中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谢夫人,可是特立独行,有您在谢将军身边,老侯爷应该也会放心。”
刘全这个时候,眼中才染上了笑意,看向慕笙的目光有些复杂,慕笙有些看不懂对方的眼神,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于是她再度追问,“刘公公,您日后可有什么打算?”
“洒家的处境,谢将军也知道,洒家只要一出现,对方就会立刻察觉,不过比起其他人,洒家已经很幸运了,反正,洒家也没有多少年能活了,若是能在此地了此残生,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下场。”
谢珩没有再说,而是将面前的东西交给了慕笙,让她替自己收好,就打算转身与刘全告辞了。
只是二人临走之前,刘全突然开口喊了对方一声。
“谢将军!”
谢珩脚步一顿,随后看向对方,“刘公公,还有什么事吗?”
就在这时,刘全起身,慢慢地朝着对方走过来。
这时,他才朝着身后喊了一声,“萱儿……”
对方来到了谢珩的面前,一开始,身后的女孩还不愿意出来,一直到刘全喊到第四声的时候,对方才走了出来。
她有些不甘不愿地走到了刘全的面前,喊了对方一声,“义父,我……”
刘全摆手,阻止了对方接下去要说的话,只是低声嘱咐了一句,“萱儿,听义父的话。”
刘全这时才看向谢珩,说,“萱儿是洒家16年前,收养的一个弃婴,她的轻功,也是洒家教她的,这些年一直跟在洒家身边,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看在洒家保存这封密诏的份上,能否请谢将军他日,给萱儿谋求一个出路,至少,让她后半生,可以衣食无忧……”
谢珩一愣,还没等他开口,身侧的女孩就忍不住开口,“不行!义父,萱儿……萱儿要留在义父身边……”
她想开口,但是被刘全一个眼神给喝退了,“萱儿,不得无礼,义父已经没有多少年的活头了,可你还要活着啊。”
萱儿噤声了,她垂眸,一言不发,眼眶却微微有些发红。
刘全拍着她的手说,“你义父是个无根之人,能留你在身边给义父养老,义父心里已经满足了,可是我总不能耽误你一辈子不是?”
随后他看向谢珩,“谢将军,洒家知道,您没有这个义务,不答应我们也是应该的,但可以让洒家厚着这个脸皮,求求你吗?洒家一辈子无亲无故,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孩子。”
谢珩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何刘全身边会有一个女孩了,原来是他当算命先生期间收养的。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若是他日,这位姑娘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谢珩,就凭……就凭这个玉佩吧。”
随后,他摘下自己腰间的信物递给了刘全。
刘全顿时感激涕零,对谢珩磕头感谢,“多谢谢将军!”
待谢珩和慕笙走后。
萱儿的泪水就顺着眼眶滑落,她拉着对方的手,对他摇头。
她一个人也能好好地活着,比起这个,她更不希望一辈子过地如此苦的义父再为自己弯下一次腰。
但是刘全却笑着安慰对方,“傻孩子,不要哭,义父当了一辈子的太监,点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