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祁奶奶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宁冉冉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就算我想狮子大开口，也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更不可能在协议上动手脚，律师是他们家请的，我也很难找到比他们家旗下更优秀的律师。”
就算有，也不可能冒着得罪祁家的风险来帮她。
宋甜甜嗯了声：“你清楚就好，不过，祁奶奶已经很有诚意了。”
“到时候你还是要小心些，别让他们趁你不备改了什么，要知道合同这种东西有时候改动一个字就能变成另一种意思，还很难被发现。”
“发我看一下或者给傅星宇都可以。”
宁冉冉躺上床，默默想宋甜甜是真的很了解她。
今晚的事情出乎意料，却让她很开心，爸妈的反对一直是她纠结的，而霍柔臻和祁家更是她最担心的。
现在全都解决了，前路仿佛一下没了所有的障碍，变得无比清晰。
宁冉冉低低笑了。
——
白天，她给爸妈打了电话。
和祁晏白说的一样，宁母很同意，宁父虽然没明说，但也不再像那样强烈反对。
听了祁奶奶的表态后，二老更是满意放心。
倒不是对什么协议满意，主要是祁奶奶的态度。
有这态度和协议的保障在，起码女儿以后不会吃亏。
宁冉冉晾了祁晏白几天。
见面淡淡的打个招呼，拒绝他的送她去上班、一起吃饭、礼物等等。
他偶尔问起考虑的怎么样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有几次宁冉冉都觉得祁晏白已经到临界点了。
马上就要爆发露出本性。
结果，他不知道在短短时间内做了什么心里安慰和调节，都硬生生压下，甚至还能维持一点风度。
就是侧脸和身体动作，以及关房门关车门的动静还是很真实。
这天，宁冉冉下午准备下班时接到祁晏白的电话。
雷打不动的约饭，挑的是她最喜欢的餐厅。
还特意说明几个厨师之前要辞职，是他入股了餐厅想办法把厨师留下来的。
他说的想办法，当然就是哐哐砸钱。
宁冉冉觉得结了婚也挺好，祁晏白钱多的撑得慌可以分给她，无聊了也可以往她身上砸。
“我要加班，还有一个项目要做。”
那边沉默。
宁冉冉等了会，忍着笑意：“没事我先挂了，忙着呢。”
说挂就挂，干脆利落。
她收了手机，拿好包离开。
安总确实要求员工最近加班，但并不包括她。
找的理由也很正大光明，其他同事都挑不出什么问题，她也乐得轻松能多休息。
宁冉冉没去公交站，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中间在美食街附近停下，买了几样她喜欢吃的。
一辆黑色轿车一路跟着，看着她买完东西回家、上楼。
杨泽已经不太敢去看后座祁晏白的脸色。
坦白说，他也没想到，宁冉冉追起来居然这么难。
路都铺好了，只要同意就是祁太太，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的豪门贵妇啊。
“祁总，您上去吗？”
祁晏白冷冷剜他一眼。
“上去干嘛？蹭饭？”
“你看她像是会给我开门的样子吗？”
杨泽一哽，摸了摸鼻子：“您说的对，的确不像。”
祁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