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半个小时前在酒店她已经告知过他应该怎么做了,“可能是希望自己没看错人,兴许是希望我们能一起构造一个不那么烂的世界。”显然,她的父亲谢沉在那间会议室里等候多时。玻璃感应门自动打开。
那场夏夏想象中的腥风血雨并没有来,他率先开口,对着她一丝不苟地说:“谢苡夏,我不怪你。”
“可是,爸爸,我未必会信你的。”
“我随时可能会质疑你的决定,会怀疑你的用心,甚至会联合妈妈一起离开你一一"谢苡夏语速越说越快,越说越激烈。谢沉始终从容不迫:“我知道。”
他合理地提出自己的诉求:“但你也应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证明我不会成为那种人的机会。”谢苡夏急眼:“可你就是!”
“你害我不能好好读书就算了,你为什么要去害我的妈妈?"理性如自己的女儿,不似痴人说梦,更像是对于未知未来的惧怕、担忧。就算那些是所谓世界的设定,但谢沉也看得出来,孩子压抑太久,心中的不安全感太甚。
“夏夏,你先喝口水缓缓。”
“我想现在的情况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轻信你爸爸的话了。“谢沉自知。谢苡夏这才发现自己做了长久以来自己最不敢做的事,如果说告诉母亲是一种分享,将这一切陈述出来更像是对父亲的一种声讨。父亲的愤怒没有如同想象中无法熄灭,他的助理敲了敲门,送上了堆叠得如小山一样高的文件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