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下巴掐着重重吻她,咬着她的唇瓣惩罚她:“不许胡说八道。”盛瑶逗弄够了,乖顺地接纳厉峥的吻,甚热情地回吻他。对于这番逗弄的话,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却没曾想厉峥竟是一直惦记着此事。
或许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厉峥趁着盛瑶不知晓,提前又去备了一大堆避子汤的药材。可备了药材,他心里仍不安生。
毕竟眼下盛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正是他一时失手,叫盛瑶偷摸换了药,才导致她怀上了吗。
所以,当他备药被盛瑶发现时,瞧见盛瑶那副抿嘴轻笑的样子,心下一下子就涌上了不祥的预感。
实则也只是厉峥想多了,盛瑶只是笑话他反应过甚。待到她生下这个孩子后,他们才用得上这些药,他现在准备也太早了。但厉峥心下难安,开始思索起别的法子来。没过多久,盛瑶终是迎来了生产。
早就听闻消息提前赶路的厉莫城和薛玉也在这时候抵达了柳阳城。竹林小宅里几人焦急忙慌等待在门外,产婆在里面接生,盛瑶痛苦的呼声时不时传来。
生孩子的是盛瑶,在门外脸色惨白冷汗直冒的却是厉峥。厉峥像是快要脱水似的,情况丝毫不比里面的产妇好半分。婴儿的啼哭声划破竹林小宅沉闷的氛围。
房门几乎在瞬间就被厉峥一脚踹开。
襁褓中的婴儿没得父亲一眼正眼。
接连几个时辰都神经紧绷的男人,这一刻冲到妻子跟前跪在她身边,红着眼眶,止不住地掉泪。
盛瑶抬手轻抚了下他的脸,用指尖抹去他眼角的泪。她虽是辛苦了好一阵,但这会却好生想笑。她气若游丝地道:“哭什么,叫人看笑话了。”厉峥越哭越厉害,好似这辈子除了他自己出生时,就没哭得这般汹涌过。他哭得说不出话,眼眶通红,气息不匀。
他埋着头,额头抵在盛瑶和他交握的手背上,任由自己的眼泪掉落。厉峥这日的大哭实在叫人目瞪口呆。
不过转头他便一扫此前的焦虑,好似终于卸下重担一身轻了似的。虽是对刚出生的孩子还是没多少好脸色,但也揽了照料孩子的大半事务,时常抱着孩子哄睡逗弄。
盛瑶出月子没多久,偶然又一次闻到院中传来的药味。她心头一怔,除了猜测厉峥急色的在她刚出月子就开始喝那药要和她翻云覆雨,她自也想不出别的可能了。
盛瑶又羞又气,循着味就绕到了后院。
果不其然,瞧见厉峥正盛好药汤,将要一饮而尽。“厉峥!你干嘛!"盛瑶惊呼怒斥。
厉峥闻声一怔,眼神微变,但手上动作压根没停,仰头就把碗中汤药全数喝了下去。
盛瑶大步上前,闻着那苦涩药味皱着眉:“你喝的什么啊!”嘴里苦涩晕开,厉峥却扬唇笑得欢喜。
他低头吻了吻盛瑶,计谋得逞似的,笑得好生狡黠。在盛瑶怔然惊怒的视线里,他舔了舔唇,慢条斯理道:“不是喝的那个,是断子绝孙药。”
大
盛瑶起初惊愣,却也只当是厉峥胡说八道逗弄她来着。可没曾想。
自厉峥喝药被盛瑶瞧见后,索性不再遮掩,明目张胆,每日竞直接当着盛瑶的面喝。
因着盛瑶身子还未完全复原,厉峥喝了药,也不会有别的动作。接连数日后,盛瑶终是发觉了不对劲,但已是木已成舟。“你你你!你你你!”
厉峥满不在乎,甚得意洋洋,将当初盛瑶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瑶瑶,这回是我赢了。”
这简直是胡来!
盛瑶才不在乎输赢,也不在乎被厉峥掰回一城。她此前说再生一个的话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她自己暂且也没有这个想法。可她哪能想到,厉峥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竟当真去服用了断子绝孙药。而当她发现时,药已生效。
盛瑶多有气恼,不是气恼自己被厉峥摆了一道。她是心疼厉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