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上的汗水,有些诧异地望着被人抬走的对手,在跟‘独眼’交手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他似乎有什么顾忌,打起来缩手缩脚,就连速度也变得很慢,总能让自己抓到失误,要不是野蛮人强悍的体质在支撑,不用一分钟,十几秒就得倒下去。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是赢下来了,下一场只要自己再赢下来,那么就可以接受领主的颁奖,这次颁奖可是极其难得的,因为领主大人从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情而亲自到场,都交给了那个叫萨尔曼的奸商来做。
平民接近一位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大公爵的机会跟中彩票也差不多,他要刺杀领主,那这就是唯一的机会了。
我一定不会失败的!克劳德咬咬牙,狠狠地环视了一圈嘈杂混乱的竞技场,转身从选手通道走去。
这次的箱子很重,满满两千八百金币的收成让彼得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看着箱子被仆人抬上马车,运往城南家族的临时落脚点,他对未来的踏上布伦特王国后的日子又多了几分期待,甚至都能闻到那群乡野小民在茫茫多的金币面前向自己卑躬屈膝。
“看啊,温娜,我亲爱的夫人,虽然你在你的家族掌管过数以十万计的财富,但你什么时候能够在几天内赚到三千多枚金币!”这位被酒精和金钱挑逗起激情的流亡伯爵似乎已经忘记了在费伦所遭受的待遇和这一路上的凶险,他从口袋中抓出几把钱,有金币有银币唯独没有铜子儿,就这么往大马路上一撒,引起一大群其他贵族和商人的随从哄抢,虽然那些主人都向他投来白眼或臭骂,但彼得看到他们原本井井有条的队伍出现大规模混乱却异常开心,甚至表情都带着一丝丝癫狂的意味。
“北地的乡巴佬……”
“够了!彼得!”温娜打断了彼得的脏话,她的忍耐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抛却以往的名媛贵族形象,红着脸指着比自己小十岁的丈夫怒吼道:“还有几天!我们就要被再次驱逐出境!这是北地而不是费伦!没人会给我们开后门,那些贪婪的家伙总有一天会跟上我们,他们觊觎的是我们口袋里的金币,谁会在乎我们的性命!你以为艾利萨大师就能安全地保护我们到目的地?啊!?他在上次的袭击中受的伤你以为十天半个月能好吗!我们能在卡彻多拖一天是一天,至少在进入布伦特王国之前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迎接新一轮的袭击!我们无路可走!别无选择!要不是我的远房姐姐嫁给了寒霜之城的伯爵,让我们还有地方可躲!要不然地话,现在我们就已经是两具冰冷的尸体了!”
“那我也告诉你!你这个可耻的劳伦斯寡妇!你已经三十三岁了!要不是我这个高贵的伯爵大人娶了你,难道你要嫁给那些下贱的平民吗!还是说你每天晚上就喜欢用那根缺少膨胀功能的中指来慰问你空虚的下体!?我每天听你在我耳边一遍一遍数落着我的痛处,那种感觉比吃了排泄物还难受!最令人愤怒的是,你这个寡妇还津津有味地一遍一遍喂给我吃!要不是你的远房姐姐,我至于跑到这种烂地方来受苦吗?!”
失去理智的莱恩斯伯爵一脚把哭泣着的女人踹倒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呆呆地看着马车快速前进然后失去踪影,温娜心头弥漫着一股绝望的气息,他还是那个彬彬有礼谈吐风趣的贵族少年吗?他虽然好色、冲动、贪图享乐,但出身勋贵的男人基本都逃不开这几个缺点。只是刚才那一脚和那些话把他隐藏内心深处的真实一面暴露无遗,一个小心眼、自私自利的丑恶男人,这种男人值得自己为他牺牲一切吗?
“需要帮忙吗,夫人?”
就在温娜感觉人生的一切都好像没有意义的时候,一个年轻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男人穿着华贵的雪豹毛皮长衣,一头黑色短发上落满了雪花,棱角分明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