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肚子里的孩子必定是燕家的了?”
我迟钝,就问小少:“为什么就必定了啊?”
小少很无良地摊手:“因为不是怀的四一的,就是怀的阿青的啊。”
这样的话怎么听着也不像玩笑,至少不像善意的玩笑。
芳汀女士大概强势惯了,虽然碍着燕父的面子不好发作,但也黑着脸,笑得很是阴沉:“想必这位是燕平青小少爷吧?我们安蒂和你哥哥之间就差一枚钻戒,如今你哥哥去世,她非但没有移情别恋,反而要做他的未亡人,将孩子生下来。这样贞烈,实在受不得任何羞辱。您开玩笑,也该是有个限度。”
这话直接带着挑衅和教训。
让向来不低于任何人的小少立刻火冒三丈。
小少还以毒牙:“对啊对啊,你们赵家个个,都对我们燕家的财产很是贞烈啊,大有不嫁进来穿衣吃饭就要遁入空门的姿态啊。你们倒是想要移情别恋,关键是别的豪门给你们机会恋吗?”
这目无尊长的态度,别说燕父,就是我也看不下去了。
芳汀女士气得脸都要垮成烂泥了。
赵安蒂则一脸委屈地看着杨姨,就差梨花带雨了。
燕父一如既往的护短,但还是很温和的训斥小少:“阿青,不要放肆。安蒂是你的大嫂。”
小少现在还要仰仗父亲的宠爱,所以他也不会和燕父争嘴,就高傲地哼了一声,头别到一边去了。
芳汀女士得了一个台阶下,于是也跳过这茬不说了。
她吩咐张道士:“道长,人都到齐了,是否可以开始做法了?”
张道士便说可以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特别看过我一眼。
这让我心里隐隐有什么不安的预感。
他做法其实也简单,就是含一口水,喷在地上,然后舞着桃木剑跳禹步,念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最后他再用剑挑着一张符,一一在每个人身上点一下。
燕家人多,他挨个点,点了大半天,始终也点不到我身上来。
等轮到我和小少的时候,已经是末尾了。
小少先被点,我是最后一个。
我见大家都安然无恙,心里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谁知道张道士的符箓点到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整个人恍惚了一下,差点站立不稳倒了下去。
小少立刻扶住了我,关切地问:“姐姐,你怎么了?”
我想说话,一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仿佛被剥夺了似的,不管说什么,都发不出声音。
我着急,抓紧了小少的手,想要比划给他看。
然而我看到小少露出惊异的表情,他问我:“姐姐你说什么?你怎么了?”
我便张口,指着自己的喉咙,想告诉他我说不出话了。
然而小少眼中惊异更甚,他甚至对我大喊:“姐姐你别说了!”
我别说了?
我茫然,我说了什么吗?
为什么小少让我别说了。
我看着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我,包括燕父,包括赵安蒂和杨姨。
每个人眼中都露出了惊疑。
芳汀对张道士说:“道长你快看看,她是不是中邪了?”
张道士舞着桃木剑,装神弄鬼了一阵子,然后摇头晃脑地:“这位女施主并未中邪,而是她真的通灵。”
通灵?
我表示听不懂张道士在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大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