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光是什么样的?
我很难形容,但这种光不是呈现在眼睛里的,而是呈现在脑海里的。
这团好像带着某种保护和攻击的能力,狐狸美人顿时惊叫了一声,往后面跌了去。
我身上的压力骤然减掉,立刻坐了起来。
“燕少——”我一得到解脱,立刻惊慌地大喊起来。
我的话音还没落下,身旁就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我在。”
“四一!”我什么也不顾,立刻紧紧地抱住了他,我慌乱地叙述着,“我做噩梦了……我刚才做噩梦了……”
我呼吸困难,心口急剧地起伏着,惊魂不定地喘息。
燕少也抱着我,默不作声,只是用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儿,他从茶几上端起一个杯子,给我水喝。
凉凉的水顺着咽喉流下,我的心里安定了几分。
燕少问我:“梦到什么了?”
我说:“梦到……梦到一个妖怪,想要抢我的槐木坠子……”
燕少又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背,他语气也很轻:“别怕,那是梦。”
我抱着燕少,有想哭的冲动。
我带着责怪的哭诉的语气,问燕少哪里去了,我说,我等了他到半夜,他也不回来,我刚睡着,就做了噩梦。
燕少简单地回答我:“去处理一点小事情。”
我知道燕少从来不喜欢跟我说实话,有可能他只是生我气故意晾我一个人在家而已。我便哼哼唧唧地抱住他。
燕少没有问我汪总的事情,一句话也没问,他只说:“下来,回卧室去睡,这里要感冒。”
我哼哼着下地,刚落脚,脚下立刻传来嗷呜一声惨叫。
原来,我完全忘记了杂种就睡在我下面,这一脚下去,差点把它肚子给踩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给杂种道歉。
小家伙已经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摆尾的,吐着舌头,仿佛在说,没关系没关系,妈咪不要介意,不要不要介意。
狗就是这样的动物,只要你肯偶尔关心它,爱它,就算再怎么对不起它,它也永远不生气。
我和燕少回了卧室。
我心里对燕少内疚,一直趴他心口上,好好享受着惭愧和重新回归他怀抱的双重感觉。
隔了好久,我才对燕少说:“四一,汪涟冰那样……”
燕少低头看着我,眼神里似乎有不悦。
我压了压心脏,接着说道:“他如果一直那样,我就真的……真的不打算去集团工作了……”
说完这句话,我又补充道:“我这次是认真的。”
燕少打断了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是么?那下次呢?”
我正要说什么,他突然就压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一下我的唇。
我吃疼地叫起来,燕少却已经放开了我,他的睫毛几乎要碰到我的睫毛,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燃着的怒火。
燕少说:“林小莹,我很愤怒。”
他不说我也知道……
燕少又说:“你知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看着他,近看的燕少有让人晕眩的魔力,我每每这样看着他,就会想,人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完美无缺。
燕少咬了一下牙,他眼中带着浓浓地怒火:“我是恨我自己。我痛恨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我。我恨软弱和妥协,恨不能达到我想要的完人。所以我愤怒。”
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燕少却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