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听枫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她倚在那里低眉垂眼看杂志的慵懒样子,穿一件白色宽松大t恤下身搭了一条料子柔软舒适的哈伦打底.裤,纯净的白色显得她整个人葱嫩而又年轻。
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老,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脸,他才二十六啊,大她五岁而已,不老不老。
她赤着脚,白希的脚趾,纤细的脚型,让人忍不住想过去咬一口。
黑亮的短发,一边被掖在耳后,一边则因为她低头的动作而垂了下来,慵懒迷人。
她看的很专注,他只好出声提醒她,
“宝贝儿,我回来了。”
苏世媛为他那个称呼眉心跳了跳,她提醒过他很多遍了,别那样叫她,可他完全没有要改的迹象,张口闭口宝贝儿姑娘的,她真想问问他,他究竟有几个宝贝儿有几个好姑娘。
“辛苦了。”
抬眼看了看他这样说了一句,他边朝她这边走过来边不满抗议,
“难道不应该是老公辛苦了吗?”
苏世媛就当没听见他的话,垂下眼继续看自己的杂志。
他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老公?
亏他能说得出口,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他懒懒散散晃悠过来,毫不客气地在她身旁坐下,她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跟他拉开距离,他凑上前来看了一眼那杂志的内容,忽然开口信誓旦旦地说,
“我一定是这个星座!”
“为什么?”
她不解地问他,她正在看的这一页是关于星座的分析的。
“你看这上面写着,天秤的爱最深沉最持久......”
他的手指点在了“持久”这个词上,然后顿了顿说,
“嗯,我一定是这个星座!”
苏世媛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直接抬手就将杂志扣到了他那张俊脸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想,他一定不知道“正经”这两个字怎么写。
卓听枫郁闷地从脸上抓下那本杂志,起身三步两步就将她给拉了回来,
“你上哪儿去呢?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这女人,还真是的,竟然把杂志扣他脸上。
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他不持久吗?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话语在他家脸皮很薄的姑娘那里,无异于是赤.裸.裸的耍流.氓!
苏世媛只好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他,
“什么事?”
卓听枫走过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来,重重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他在她办公室,拉她抽屉找东西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本教材,就是她英国那个学校的研究生考试教材,不止这一本,还有好几本呢,他翻开看了看,她看到哪里都做了记号。
他一方面欣赏着她不断学习的决心,一方面又气着。
全世界那么多好的学校她不选,偏偏选这个学校,这不是明摆着要回去跟那个老男人旧情复燃的吗?
简直太可恶了。
被他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小秘密,苏世媛心里有些排斥。抬手拿过了那本教材来,有些不悦地说,
“干嘛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她都忘了他去她的办公室,她得把有些不能让他看到的东西收拾一下,现在也晚了。
卓听枫不满她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冷声又问了一句,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