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随着宾利车车窗被降下来,方信祁一张鬼斧神工般刀削般的俊脸,刚毅、深邃的落在了她的眼中。
一看是方信祁,夏帆一张清秀的小脸,在清冷月光的反射下,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外面沁透出来失血的白。
不等夏帆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做出什么反应,只听一道低沉的如同大提琴一般的声音,冰冷的从薄唇中溢出两个简单的字——
“上车!”
带有不容反抗的命令口吻,让夏帆直觉性的缩着身子。
神志有那么一瞬的迟疑过后,她清冷下来了一双潋滟似水的眸。
没有去理会方信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避开这辆横在她面前的车子,绕着车身,从车子前面走了过去。
被夏帆当成是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对待,方信祁当即就恼火的按下车鸣笛——
“嘀嘀嘀——”
刺耳的声音横空出世一般的响起,惊得夏帆耳膜阵阵刺痛。
“夏帆,上车,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三遍!”
车鸣声凌乱的夜晚中,方信祁的声音,雷一般的低吼出声。
这个该死的女人是唯一一个敢把他的话当耳旁风,敢让他把话说第二遍的人。
依旧选择无视方信祁的存在,夏帆直接就把他当成是在犬吠的疯狗,隐忍着不住耳鸣的感觉,迈步过了街道。
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渐行渐远的女人,方信祁抬手,狠狠的砸着方向盘。
“嘭!”
该死,这个女人永远都是一副欠教训的姿态。
随手摸出来一根烟,点燃在唇间,他烦躁不已的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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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视掉空气中依旧有鸣笛声在浮动的回响声,夏帆迈开步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成了小跑。
慌乱不已的回到了酒店,房门被合上那一瞬间,她才知道是有多么的无力。
倚靠着自己的身子,紧紧的靠在门板上。
如果不是有门板的支撑,她的身体真就顺着门板滑落下去了。
呼吸凝滞到上不来气,她快速的接了一杯水,猛灌着。
水被她灌得太猛,以至于大片的水都顺着流了下来,溅湿了她衣领一大片的水渍。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稳定下来自己乱成了麻一样烦乱的思绪。
随手拿出手机,她赶忙就定了明早回到凉城的高铁票。
本来她还打算再继续再沈城这里再待三天,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况,别说是待三天,哪怕是再待一秒,她都呼吸稀薄。
似乎,只要她和方信祁站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她都窒息的厉害。
订好了高铁票,她那一直都悬在嗓子口的心脏,才微微瘫软下来的落回了原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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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服服的在浴室里洗了一个澡,夏帆刚准备打电话给严洁薇告诉她一声,她临时有事儿要回到凉城的时候,房间的门的门便被侍者叩响。
打开房门的瞬间,侍者毕恭毕敬的向她颌首——
“小姐,有位先生找您,说是要请您去天顶那里拼红酒!”
有位先生找自己?
乍听到侍者这么说,夏帆直觉性反应的想到了方信祁。
清冷下来了自己粲然的眸,她嘴角勾着唇,果断的动了动唇——
“麻烦你去告诉那位先生,我没时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