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塞牙缝的。
找出了一袋面,又找出两个鸡蛋,应隽天为自己煮了碗鸡蛋面。煮面的时候,他看着厨房,上次匆匆而来,倒是没有多加留意。现在看,厨房很干净整洁。一些东西收纳得很是有条理。
看得出来是经常在用,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比较顺手的地方。应隽天打量了一圈,面也熟了。将煮好的面盛出,端到了餐桌上。楼上没有动静,看得出来,宣墨筝是不会再下来了。他也不急。慢条斯理的将面解决了。将锅碗往水槽里一放。完全没有要洗的准备。
让他弄点吃的还行,要他洗碗?他宁愿把这些碗都扔了,买过新的。
这边有暖气,他也不冷,将西装外套也脱了,一并扔在沙发上,这才上楼。上次来时天气还不冷,在楼下睡就睡了。这会要是还委屈自己窝沙发,那还真是不可能。
宣墨筝已经洗过澡了,抱着书窝在床上看。平时看得很认真的专业书此时却总有些看不进去。
应隽天又来做什么?还觉得没折磨够?消停了几个月,就想着再折腾她一回?她是真的不知道,应隽天的心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窄了。小气到如此的地步,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难道在他心里,他就这么恨她?
宣墨筝心里漫起浓浓的苦涩,还有深深的无力感。她到底要如何,才可以摆脱掉应隽天?她到底还要被折磨多久,才算是为自己当初的一时任性付出代价?
闭上眼睛,宣墨筝是真的不知道了。
门被人推开,冷不防的开门声让宣墨筝吓了一跳。看到进来的人是应隽天时,她一脸戒备。
“你进来起什么?出去。”
应隽天不光进来了,手中还拎着他的行李箱。也不看宣墨筝,直接将行李箱往房间里一放。上前几步,看着像是被刺激了的猫一般全身竖起厚厚的防备的宣墨筝。
“进来干什么?当然是睡觉。”现在天这么冷,她不会是想让他再楼下那个破沙发上再窝一个晚上吧?
“应隽天——”他脑子坏掉了吗?睡觉?在她的房间睡觉?谁给他这样的权利:“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
“怎么几个月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应隽天挑眉,目光落在她脸上。她已经洗过澡了,换了一身家居服,长发放了下来,似乎是洗过头,发尾还有隐隐的湿气。空气中飘浮着沐浴露的香气。
他还记得手指插入她发间的触感。微眯着眼睛,血液的温度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开始上升了。
眼前这般感觉,倒是很久没有过了。
“我脾气一向如此,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大可以走人。”宣墨筝转开脸不看他,眼里有深深的冷意。她不光是脾气坏,还矫情,心机,算计,还是个骗子。他不是都清楚吗?现在还来做什么?
这是生气了?不过说起来,他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个样子,不可避免的。隐忍的她,还有带笑的她,甚至是算计她,他都见过,不过这般带着几分怒气的,他却是见得极少。
不是说不能忍受。而是有点意外罢了。
“宣墨筝——”你能不能不要把满身的刺这样对着我?我们好像不是仇人吧?这句类似哀求的话,在脑子里只过了一遍,就让应隽天打住了。
算了。就像是顾承麒说的,他不跟一个女人计较。跌份!
将西装外套也脱了,也不收拾,直接往边上的椅子一扔。宣墨筝大惊。还没有想明白他想做什么,他却四下看了一圈,直接朝着浴室的门走去。
“应隽天,你——”门打开,又呯的关上了。将她的声音阻隔在外,宣墨筝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个家伙,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