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
“一个不要脸的女人。死赖在这里不走。你当没看到她就是了。”应隽天搂着林露的腰,目光扫过了宣墨筝的脸:“你怎么还在这?还是说,你想看真人表演?”
“讨厌,应总你说什么呢?”林露一脸羞意,窝在应隽天的怀里,不肯抬头,只是眼角的余光扫着宣墨筝,眼神有明显的得意。
“应隽天——”宣墨筝闭了闭眼睛,极力压制内心翻滚的苦涩,醋意,还有心痛:“我是你妻子。这是我家。带着这个女人滚出去。”
恶心,真的恶心。看到报纸的报道,跟亲眼所见,完全是两回事。她不能接受,更不想接受。
“是吗?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是怎么当上我妻子的?”应隽天冷笑,看着宣墨筝脸色苍白,他转过头在林露脸上亲了一口:“好了,这个女人脸皮太厚,既然她不想走,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应隽天。”宣墨筝嘶吼出声,眼里带着毁灭般的死寂。她盯着应隽天的背影:“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应隽天嗤笑一声,似乎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对上她苍白的脸色,他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却又松开,转而搂上了林露的肩膀:“你于我而言,不过是一个骗子。你以为,你有权利管我?”
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应隽天带实在宣墨筝去了隔壁的客房。然后是门重重的关上的声音。
宣墨筝无法动弹,更不能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房门隔断了客房的声音,她看不到,也听不见。可是她却能想象得到,里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形。粉拳握紧,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哪怕她知道,应隽天演这样一出,不过是为了报复她,为了让她痛苦,难受。她应该冷静,淡定,不要上了应隽天的当。
可是却依然没能忍住。到底还是克制不住。喉头一阵腥甜,几乎要吐出血来。她强撑着站起身,压下内心想要去冲破那门将两人分开的冲动。
茫然环顾四周,突然苦笑一声。
应隽天,我只是爱你而已。我错了吗?我是用计骗你娶了我,那又如何?你那么鄙夷我,那么恨我。你何尝给过我一点机会,哪怕一点。这么多年,你何时又真正听过我的解释?
你不信我,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你不爱我,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她认了,认清了,也懂了。
十年。够了。真的够了。十年了。我做了再多错事,用了十年也够了。人生还有几个十年?
她为了他学医,为了他放弃出国进修,为他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为了他不惜一切也只想为自己换一个机会。可惜的是,她一开始就错了。爱错了人,用错了方法。
宣墨筝,你真是个悲剧。不光是悲剧。你的名字,就已经是个诅咒。墨筝,莫争。争不过天,争不过命。更争不来他。不管她如何费心,如何说谎,又如何算计。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宣墨筝。够了。真的够了。茫然的将衣柜打开,随意的收拾出几件衣服。又放下,还有必要吗?
拿起自己的包,将证件什么都装上。最后将抽屉里那份放了几个月之久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放在梳妆台上,上面她已经答好名字了,只需要应隽天再签个字就行了。她不会去考虑,他是不是会情愿签字。那已经不归她考虑了。
他愿意或者不愿意,她都不会再继续在这呆下去了。因为她很清楚,被欺骗的愤怒,足以让应隽天做出更多的,羞辱她的事来。而她,最不能承受的,就是来自于他的羞辱。
目光扫过梳妆台,那里还放着那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