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会不会太晚了?”
宣墨筝大窘,没想到应隽天竟然也会这般调戏人。真的是太坏了。她随便抓起一条裙子,匆匆进了浴室,门一关,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换过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包,装好手机,这才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在家里磨蹭这半天,早已经接近中午,去了离家最近的一家影院,却发现最近的电影都还要一个小时才开始。
“我们去吃饭。你刚才根本没有吃多少。”早上喝的粥,现在应该也饿了。
应隽天的提议宣墨筝没有反对,反正是出来约会的,看电影跟吃饭,都是一回事。
挑了附近的一家餐厅,两个人进门坐下,应隽天看着宣墨筝:“想吃什么?”
“都可以。”宣墨筝并不挑食。除了少数几样东西之外。
“牛肉好吗?”
“好。”
“鱼呢?看他们的鱼头汤不错。”
“好。”
“松鼠桂鱼不错,要不也来一个?”
“好。”
应隽天连说四五个菜名,宣墨筝都只说好,他有些失笑:“你怎么什么都好?”
“我,不挑食。”宣墨筝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不喜欢吃的东西很多,可是她现在跟他出来,她不想让他认为她是一个很挑剔的人。
应隽天看了她一眼,随便点了几个菜将菜单递给服务员。待人走了才看向宣墨筝:“你是不挑食,还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不挑食?”
宣墨筝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我,我是真的不挑食。”
她语气如此这般,满是欲盖弥彰的味道,应隽天笑了。想到了某件事情。
“说起来,上次在法国看到你吃牛排的时候,我还有些惊讶。”
宣墨筝抬头,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们外科医生,经常要动手术,难道不会有阴影吗?”
宣墨筝突然就沉默了,应隽天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真的有阴影?”
“现在已经好了。”宣墨筝轻轻的点了点头,想到当初生不如死的那几个月:“我们在大一学完一部分理论知识,在大二那年开始要自己动手。最开始是解剖青蛙,兔子,后来就是真的尸体。”
宣墨筝看了应隽天一眼,发现他没有明显的抵触,才继续说下去:“每次解剖尸体的时候,我一开始都很害怕。不敢动手。尤其是一些胆子不大的女生,吓得腿都发软。”
“那后来呢?”应隽天看着宣墨筝,她很瘦弱,纤细,又有些敏感,他也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会是一个拿手术刀的医生。
“第一次划开尸体的胸膛时,我有些控制不住,吐了。我老师就生气了。他说,你们怕什么呢?这些人,就算死了,为了医学的发展,进步,也做出了贡献。哪些这些是死刑犯的尸体,你们都要尊重。”
“他说,你们知不知道一具尸体多宝贵?你们知不知道一具尸体到我们手上,可以让我们解剖,学习,是多难得?你们有什么资格吐?”
宣墨筝眼里有一丝淡淡的伤感:“从那以后,我们再也不敢吐了。习惯了之后,也就不吐了。”
“你为什么学医呢?”应隽天想到这件事,还真的不太明白,以宣家的家世,宣墨筝真的不必如此。
宣墨筝看了他一眼,清冷的眸子微敛,里面有一闪而过的失落。她为什么当医生,他已经忘记了。
她不会忘记,那年他接手应氏,手中的工作有多忙,多累。她那里什么也不懂,笑着问他:“既然这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