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们可以选择走山路,避开官兵……”
“你找谁护送我们?”
“是徐州城中的商队,贩卖云锦和茶叶去平城。”
“各处边贸,不是去年就关闭了,他们还能走?”这还是郑绥看邸报的时候才知道的,大楚和大燕交战,沿线各地边境的市场都已经关闭,他们和荥阳那边断了消息,以至于荥阳出事,一个月以后,他们才得到消息。
“以前开放边贸的时候,他们为了避税,避开官兵,走的就是山路,所以对从徐州转道洛阳的这条山路,极其熟悉。”
郑绥点了点头,又问道:“沈先生有没有和你说,近来新郑城中的情况?”
“没有,因两边对峙,不通消息。”
郑绥听了,神情一黯,已经过了好些天了,也不知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这几日,又连连做恶梦,那年伴妪的死,还香蒲的惨状,那个羯胡军官的凶狠模样,眼中泛着绿光,一闭上眼,眼前出现的尽是这些,搅得她根本无法安宁。
“明日中午就出发,我带上晨风,你和辛夷都留下来吧。”
听了这话,采茯很是诧异,她以为,郑绥怎么都会带她,难得此刻,郑绥还能这么放心她。
采茯走后,郑绥唤了晨风进来研磨。
然后,开始写信,这封信,一直写到日落时分,才完成。
晚上的时候,郑绥把这封信交给辛夷,所有的事,她并没有打算瞒着辛夷,却又没有完全说实话,至少把采茯给避开了,但这一回,她依旧故伎重演,像上次在归善寺一样,把辛夷绑在屋子里,才和辛夷把话说开。
至于信,是让辛夷交给桓裕的。
采茯调开了人,领着郑绥从后门出的府衙。郑绥和晨风两人换了身男仆的青衣,女扮男装,又化了妆,把整个人都涂黑了。
门外来接他们的板车,原就是拉货的,采茯早已经说清楚了,她们跟着商队走,只能坐板车混在货堆里。
只是一出府,郑绥犹如龙归大海,并没有去在意这些。
采茯把郑绥送出门后,和沈先生说一声,便去了昭德里萧别驾的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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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桓裕是在两天后才回的府,还是沈志发现了异样,自从采茯离开后,正院就很安静,没有人再来问他,桓裕什么时候回来,更没有来告诉他,郑绥要出门要离开,起初,他还觉得轻松,可连着两日,都没有动静,心头顿时觉得奇怪,郑绥在他眼中,可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主,怎么忽然,就这么安分起来。
他迟疑了一下,因府衙内没有仆妇,全是兵士,所以,自从郑绥来后,府里除了采茯和桓裕本人外,再无人踏进正院,连吃食,都是采茯或是那两个婢女出来拿,最后,他从自己家里,找来了一个仆妇,让仆妇进正院去看看究竟。
不去不知,一去才吓了一大跳。
屋子里除了饿得昏昏沉沉的辛夷,再没有旁人,而且辛夷是被绑在床榻上。
归善寺的事,他听桓裕说过,因此,一看到这种拙劣的手法,沈志暗道了声不好,心里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一边派人去刘宇府上请了桓裕回来,一边吩咐人去请位疾医过来,又令那名仆妇把辛夷给弄醒。
待辛夷醒来后,听了辛夷的述说,接过辛夷递上来的信,也不管是给桓裕的,先急拆开,看了起来。
“不行,这是小娘子给桓将军的信笺,先生怎么能拆开……”
“都这个时候,哪能顾得上这么多。”沈志没好气地瞪了辛夷一眼,郑绥要是在徐州的地盘上出了事,郑五郎还不得找桓裕拼命,只是打开信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