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幅画中,倒不好打扰,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京忍不住还是开了口,“小郎,今晚上还去不去十娘的院子用晚饭?”
“不去了。”郑纬终于从那幅画中抬起头来,望了两京一眼,“派人去熙熙院子里,和熙熙说一声,还有,去把阿翁请过来。”
两京应了声唯,又问道:“小郎打算在哪里摆晚饭?”
“我不饿,晚饭就不用摆了。”
“这怎么能……”
“下去。”不待两京说完,郑纬就朝着两京摆了摆手,眼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两京只得忙地退出去。
临出门时,瞧着郑纬动手把那幅画给卷了起来。
出门后,两京忙地令人去请了温翁来,自己才转头去了十娘的院子。
温翁很快就过来了,比想象中来得快了许多,实情是三都去请温翁,在路上碰上要来主院见五郎的温翁。
“五郎找老夫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温翁一进来,就瞧着郑纬精神有些颓废,不由把要回禀的事撇到一边,先问起郑纬来。
“满家的四郎君在回富春的途中遇害了,明日阿翁赶去一趟富春满家,代我吊唁一下。”
温翁听了这消息,诧异地瞪大了眼,前几日他还见过满家四郎君,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没了,心头顿时也有些空落落的,“那好,老夫替小郎走这么一趟,只是满娘子那边,小郎可有什么要交待的没有?”
郑纬手撑着脑袋,淡淡道了句,“没有。”
又听温翁问道:“不知四郎君是怎么遇害?”
“这个阿翁就别管了。”郑纬摆了摆手,把陈刀疤放出去的事,他没有和温翁傅主薄提过,所以温翁和傅主薄并不知道。
然而此刻,温翁几乎是一下子就察觉到郑纬的不对劲,按说,郑纬应该比较关心这个事才是,毕竟事关满琴的父亲,再瞧瞧郑纬神色凝重,眉头微皱,郑纬是难得有皱眉的时候,温翁心头顿时打起了鼓,存有疑惑,想开口询问,只是刚唤了声小郎。
便听到郑纬略带着几分不耐烦道:“阿翁只代我去吊唁一下四郎君即可,至于其他的事,不必去管。”
温翁只得应声喏,想必郑纬这个时候,也不想多说什么。
“阿翁有没有其他事,没有就先下去吧。”
温翁哦了一声,起身递了一匣子到郑纬跟前,“小郎,这是今日收集来的各地邸报。”
郑纬看了一眼,淡淡道:“先放这儿,有空我会瞧瞧。”
“那老夫就先回去了。”温翁告辞退了出去。
这边厢,郑纬见温翁走后,往后一仰,就躺靠在身后的凭几上,直直盯着屋顶,没有打开那个小木匣子,而郑绥那边,在温翁派僮仆把邸报送到时,就迫不及待地把匣子打开,看起了里面的邸报。
自从桓裕去了徐州前线,郑绥对于这些各地的邸报,就越发地感兴趣,每回邸报送过来,第一时间,便会打开来看。
徐州前线,桓裕一过去又把南梁郡给收回来了,这也是有个缘故,大燕那边派出尉迟成将军挥兵东进,出击颜通的大魏政权,高敬也趁此围击颜通,致使南梁郡城防空虚。
颜通原本和高敬双方的战争一直就不曾停过,大燕这个时候出兵,可以说给了颜通致命的一击,让已经疲惫不堪的颜通政权,陷入了岌岌可危境地。
放下手中的邸后,大燕的目标,只怕不单单只是颜通的大魏地盘,还有北边贯丘氏的大汉领地。
还好,大燕只致力于北方的经营,如今大燕没有攻击南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