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拦的动作,“你别过来。”慌地又退了几步。
那位小郎君果真停了下来,忙应道:“好,好,你别走,我不过去就行了,我们就站着这么说几句可好,我没想着要吓到你。”
“你别过来。”郑芊习惯性地又说了两句,尔后想起一事,遂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说话很急,经过方才一番折腾,惊吓倒是去了不少,毕竟郑家的护卫就在这附近,只要她喊一声,那些护卫很快就能赶过来。
“我姓萧,单名一个章字,我不仅知道你的小名,连你的生平都知道的仔细。”上次王家花神会的惊鸿一瞥,便让他如同服了五石散一般,神情恍惚,心中只余下一个念头,倾国倾城,莫若如此,如花美眷,心欲所求耶。
而就在方才那一瞬间,他眼中心中除了眼前人,再无其它,只瞧着那香腮似雪,脸似红梅晕染,秋水剪瞳,犹如曜石浸水含湿,他登时就痴愣住了,觉得这一日的等候,也是值得的。
自从知道她和姊妹出城,到这别院里住,他便也日日守在这里,后来知晓她们每日清晨都会来这山泉边取水,他更是不舍不弃地守在这附近,虽可惜,每日里她都是和她妹妹一起来,然而,能瞅上几眼,他亦满足。
只有这一次,也唯有这一回,只有她一个人前来,故而,他才斗胆现一回身。
不想却是吓到了她,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郑芊瞧着那人只痴痴地望着她,并不说话,欲要离开,又怕他追过来,索性就站着不动,满是无措地紧捏着还在滴水的裙摆,只是僵局并未持续多久,不一会儿,就听到脚步声传来,郑芊心头却舒了一口气,应是护卫带着她的乳娘过来,遂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那人一眼,想转身离去。
只是就在这当口,大约是脚步声也惊醒了那位小郎,却听那位小郎开口道:“阿细,我并不怕你克夫的名声,我愿意娶你。”
一声倒吸气声猛地响起,而发出来这声倒吸气声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郑芊,眼睛更是瞪得圆鼓鼓的,眼眸中尽全然的是惊诧,甚至是不可思议,令她瞠目结舌,双手紧紧握着襦裙的衣摆,整个人的脑海中,似放空一般,一直回响着那句话:阿细,我并不怕你克夫的名声,我愿意娶你。
震天响地,直击得她脑袋生痛。
以至于乳母喊她一声时,她突然间晃过神来,却是吓了一大跳,转身要向乳母走去时,一迈步,似踩了棉絮一般,绵绵无力,一下子就整个人跘倒。
“小娘子。”乳母秦妪和婢女菀柳近前来,惊呼地喊了声,却是忙不迭地伸手抱住她,才避免她整个人扑倒在地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秦妪扶着郑芊站直身,低头却瞧见,郑芊只穿着一只木屐,另一脚却是光着,裙摆也湿了半截,十分狼狈,“是不是掉到水里去了。”
郑芊微微低垂着头,颔了下头,没有吱声,瞧着婢女菀柳往前走去,郑芊正要开口阻拦,只是一抬头间,却哪还有半点小郎君的影子,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虚幻一般,于是刚要出口的话,又止住了,菀柳帮她拣回了那只掉落在山泉水里的木屐,又把山泉水旁边的小木桶拿了回来,才和秦妪带着郑芊回去。
只是郑芊离开前,临了转了下头,还是看到一个人影,躲在一丛绿林中,只是见她转过头来时,微露出一张脸,郑芊慌地一下,忙回头。
瞧着郑芊的惊慌,秦妪忙问道:“小娘子,怎么了?”
郑芊摇头不已,“没什么,我们快回去吧。”
回去后,秦妪再问起什么,郑芊却是什么都不肯说,只让人准备了水,沐浴梳洗一番,只是最后,菀柳替她梳头的时候,却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