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修建一座别院,只是如今还刚刚动工,连雏形都还未曾露出来,但是这么别院,经过数年不断修整,最终很是壮观精致。
后来,郑绥在这座别院里整整住了十年,还嫌麻姑二字不好,改名东山。
只是这是后话而已。
郑绥此刻还想不到,她想的,却是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还在郑家。
此刻,王靖之与她有一树之隔,大约是喝了不少酒,背靠在一棵古柏树枝上,就那么随意,就那么洒脱,偏偏一举一动,都透露出松风之神,一张如美玉般的面庞,带着明晃晃的笑意,“那本字帖,我还回去了,十娘瞧着可还满意?”
郑绥明明觉得自己应该咬牙切齿,偏偏还是保持着一脸的平静,“我没看,让婢女给烧掉了。”
“那就可惜了。”
“当然可惜,阮世父所写的古隶书字帖,很少有外传的。”
“只要阮郎君还活着,那字帖就不难得,你若想要,可以再求一份,想必不难,我说的可惜,是我写上的那行字,可费了我好些多功夫,那不是用普通墨写的,而是我最近新研制出来的蜡墨,遇水不化,遇墨吸干,经年不退,只得了手指头大的一点点,就全用在上面了。”
郑绥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后面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注意力只停留在遇墨吸干四个字上,可别是她想的那样才好,“你说的遇墨吸干,是什么意思?”
偏王靖之说得很慢,带着十二分的刻意,“遇墨吸干,就是用普通的墨涂抹不掉,反而能吸收普通的墨,可神奇了,我也是偶然间才发现的。”眼中的笑意,从眼角漫延到眉梢,张扬而肆意,“以后我该研制出一种遇火也烧不掉的新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