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也敢自称才子,真是可笑。”一旁一位穿着白衣的公子笑了起来。在这里他们也是没有位置坐的,但是站在一位老者身后也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显得十分得意。
“赖艺彬你说什么!”卜波勃然大怒,身上的衣服都快要被他健硕的肌肉崩开。
尉迟惑见随便几句话还不带挑拨离间的这些个才子就自顾自斗起来了,不自觉得扬了扬眉毛,心中暗道,难怪苗疆会跟我们联盟,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再乘机看了看在场的人,看来真是没错,各国就算在边疆还有摩擦,这诗会也好,普度会也好倒是一个都不落下。
周围的国家,东印、苗疆、大康、大刹都来了,就连昆仑山这个不算是国家,而仅仅只是个专门的修仙之地,也派了位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那闭目养神。看来除了白泽度和大胡只派人参加普度会,其他国家的代表都来参加诗会了。
这些国家往日就不见得总以炎黄国马首是瞻,国家之间总是相互牵制,所以在诗会的制度上提意见时他们也没有想到还真有不怕结仇的会大咧咧反对。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炎黄国有时候表现出一丝懦弱,也不见得就真怕这些国家,参加诗会的都是些青年才俊,干嘛要怕结仇呢,就算真结仇了又如何?
尉迟惑目光炯炯。
在仙界的时候就算有魔域的事情滋扰,尉迟惑也总是抱着事不关己的态度。可是这会儿被贬下凡,成了一介凡人却对“国家”有了说不明的概念,好像当真从孤高的仙人变成了人类,有了集体的感觉,融入了这个环境。
认真说起来,其实感觉很不错,在仙界的时候尉迟惑就不喜欢那种冷清的感觉,这也导致他没办法好好修炼,总要惹出点让尉迟贤恼怒的事情来。
见尉迟惑看到几个国家的才子先一步针锋相对还表现出围观不怕事大的样子,迟小小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这种事情也就尉迟惑这家伙能做出来。放到正熏然身上,就算他在战场上能奋勇杀敌,逞着口舌之利怕是不行。
迟小小想到这里,忍不住质问自己,难道从小不就是想要有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作伴吗?怎么这会儿将威风凛凛的正熏然和奸诈狡猾的大骗子放在一起,自己反倒更倾向于后者了?
尉迟惑自然不知道自己被迟小小腹诽为奸诈狡猾,若是知道,肯定要大声反对道:“小爷岂仅仅是奸诈狡猾?哇哈哈哈。命格星君那老小子肯定是不小心将炎黄国百年上下的玲珑心全都长在小爷身上了!”
命格星君固然管不了仙命,但是轮回于人间的人筑基以下的,他都能影响到,所以尉迟惑现在才凝气九层,若是命格星君这个做叔叔的可怜可怜他,帮帮倒是有可能。
但事实上,命格星君此刻正忙着从凡人的明个之中寻找出犀渠的蛛丝马迹,哪有空管尉迟惑的闲事。
几个国家的青年才俊聚在一起乱斗了一气,才有人意识到,现在炎黄国的才子在人数上占优势,如果不将这种优势去除掉,接下来更是要吃亏的。
想到这,刚才主动攻击苗疆的赖艺彬将苗头指向了尉迟惑:“哼,炎黄国倒是好算计,不参与我们的谈论,想要置身事外,渔翁得利吗?”
“你如果觉得你们是鹬蚌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做渔翁。又有飞禽又有河鲜,想想倒是挺好吃的。”说着似有意似无意地,尉迟惑舔了舔嘴角。
你能想到的仅仅只是吃的吗?
南宫珏看着尉迟惑忍不住想笑,又要看挑逗对手了。
赖艺彬一阵脸黑,倒是一旁的白面小生轻笑起来:“初来炎黄国就时有听闻迟暮迟公子大名,这百闻倒是不如一见,果真是伶牙俐齿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