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尉迟惑竟然这么听话,南宫珏一时心脏蹦蹦直跳,也不敢多留,拉着杨无忧就往里走。
待走远了,被拉扯着有些微喘的杨无忧讨饶着停了下来。
南宫珏连忙道歉。
杨无忧却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每每见着迟公子都好生不镇定。”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算了,不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吹得,二皇子带着邹公子已经在和我哥里屋会话了,我们还是赶紧去拜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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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可真是巧了,没想到三弟你也来了。”
当尉迟惑带着冰糖葫芦尴尬出现的时候,就看到满座的才子才女盯着自己,其中最不怀好意的就是迟环瑜。
真不愧是做兄弟的,连坑人都特别努力。
好在尉迟惑脸皮厚,也不管这些,自己咬了口冰糖葫芦就大咧咧往南宫珏身边的位置一坐,并将剩余的两串冰糖葫芦递给盯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的南宫珏。
“大哥这话说的,我可是被邀请进来的。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若是我如此不被待见,那我……我留在这把冰糖葫芦吃完就走。”尉迟惑这话说得当真不要脸,就算不被待见,也要坐着把冰糖葫芦吃完啊。
只是在座所有人的脸上出现怪异,一是因为他就这么直接坐在南宫珏身边了,但看看他竟然将冰糖葫芦递给了南宫珏,并且南宫珏接过后还分了一串给一旁的才女杨无忧,众人惊骇。
二是因为真没想到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如此不要脸的同时竟然有这般文采。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有人将尉迟惑的诗句重新念了一遍。
尉迟惑看了过去,是个不认识的男子,但是坐在大胖球的身边。
“咦,大胖球你也在啊?”尉迟惑早就看到陈大虎在这,否则也不会就这么坐在南宫珏身边死皮赖脸得不肯走。
“迟暮你!”陈大虎听到尉迟惑再次公然挑衅,气得想要发作,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之后隐忍了下来。
陈大虎身边坐着的青衫男子缓缓站了起来,看着岁数不大,修为也不佳,但是气度非凡:“原来是国相之子,迟暮公子,失敬。在下江南杭城林鸣。”
“今年突然一枝独秀的江南第一才子林鸣?没想到是这么其貌不扬的人。”桌位上有人窃窃私语。
尉迟惑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国公府今天有好多人,正面是前来拜访的官员,而这院后则聚集了几日后便要参加诗会的一部分才俊们。
后院的人怕是除了杨无忧都不是南宫家请来的,只是按照往年惯例聚集在这里。而这林鸣坐在陈大虎身边大概也只是巧合吧。那还可以客气一些。
“原来是江南第一才子林鸣。失礼了。”尉迟惑继续咬着冰糖葫芦,但勉强站起来拱了拱手,顺着从旁边听来的内容说道。
“没想到迟公子还听过在下的名号,江南第一才子不敢当,只是喜好诗画罢了。”
哇,你那得意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我是没听过啦,是听到旁边有人说起来的,我意思一下而已,不要用那种表情看着我,我本来就不是文化界的人,也对诗画没什么兴趣,就是不知道这位林才子,找我有什么事情?”
看到林鸣那自鸣得意的表情,尉迟惑忍不住就揭穿了。
南宫珏和杨无忧正在看戏呢,扑哧一下,二人笑了出来。
南宫珏看向在偷笑的杨无忧,一双美目好似在讲,这会儿你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吧?当真是得理不饶人得紧,最爱让人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