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为钱为色。大概季家小子也看上花魁了。”
本宫道:“咱们下去看看?”
赵构道:“急什么,一会儿他自会上来的。”说着将本宫打开的那条窗缝掩上了。
本宫看不着街上的热闹,转回头来看赵构。
“你怎么总是对季扶风横眉竖眼的,”本宫道,“你们俩有过节?”
赵构冷笑:“季家这个小子还不值得我跟他有过节。”
本宫心想,还说没有过节,季扶风要是在这里,估计能让你给活吞了。
赵构这个人一向刚愎,最见不得别人揭他的短,本宫只好转移话题道:“刚刚那个夺魁的,你认识他吗?”
赵构道:“那小子看着面生,应该不是长安公族。他刚刚在马上,腰间有一方青色玉佩,样式很特别,不是寻常生意人可以拥有的。而久居长安外的富商巨贾,算来算去只有江南沈,巴蜀陈,晋中王。这人应该是这三家之一……”
赵构话未说完,楼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本宫奇道:“原来长安市井这般有趣,人人都像看戏一般。”一面说,一面又将窗户半开着去探看。
只见楼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红衣女子,容色殊丽,比之季扶风也不遑多让,此时正左右开弓打那黄衫男子的耳光。
“嗬!”本宫讶道:“这女子好生……威猛!”
赵构一见就笑,道:“这人叫花清欢,估计是今夜的花魁娘子了。”
本宫心道如此放肆的一个人取名字居然用“清欢”这样凄婉的字眼,这顾鸾台也是别出心裁。
“你如何认得她?”本宫问。楼下花清欢正打得好,黄衫男子也痴傻傻由着她,旁边看热闹的商贩走卒一阵阵欢呼,还有外围闲人爬到临街树上去看的,真正是一场好戏。
赵构道:“我与她不熟识,只是偶尔与人宴饮时见过她来助兴。”
那厢花清欢似乎打够了,气喘吁吁,却不知为何神色悲惶,泪流满面。黄衫男子想上前去拥住她,马上被推开了。季扶风刚刚在一旁看了许久热闹,此时横在两人中间仿佛家公一般好生劝解着。
本宫正看得有趣,忽然伸过来一只手将窗户掩上了。本宫回视,赵构一脸阴沉。
“又怎么了?”本宫看看热闹也不行?
赵构道:“我知道那人是谁了。沈家嫡子,单名荺,五年前来长安求娶过千金公主。”
本宫道:“千金姐姐不是嫁到王家了吗?”
赵构道:“说起来也是一笔烂账。沈家在江南官场上根基极深,你父皇本来想把千金公主嫁到沈家去,联络江东贵族,但是沈家这个嫡子实在不成器,到了长安不知怎么的就与顾鸾台的伎(子有私,郎情妾意的,整天你侬我侬。千金公主自觉受辱,哭哭啼啼闹了一场,你父皇也震怒,转而把公主嫁到王家去了。”
“那他们俩现在是怎么回事?”花清欢刚刚还打了沈荺好几个耳光呢,这可不像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样子。
“一个官商嫡子,一个欢场妓(女,难道会有好姻缘?”赵构道,“沈荺被沈家长辈提回去处罚了。现在看来罚得还不够狠。”
“这故事听着好耳熟,”本宫低头想了一想,忽然灵光一闪道:“这不是话本《念奴娇》里的故事吗!”《念奴娇》里也有一个公主一个妓(女一个官商之子,只不过官商之子几经波折后还是娶了公主,纳了妓(女做小妾,坐享齐人之福。赵构这厮又诓本宫,幸好本宫话本传奇看得多!
“当年这件事也算是稀奇,虽然大家表面上不说,但被知情人写出来也不奇怪。那些穷酸士子,不都是靠贵胄恩怨来编话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