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叛变了?装睡是为了暗中布置?难怪之后的汉水一役中,周军部署这样周全,我就说呢,没有提前知道有叛徒,韩书礼的临阵倒戈哪里防得住?”
“你史书读得挺认真。不过又错了。”本宫看着赵构,一本正经道,“太祖醒来,发现自己由于极度疲惫后睡得太沉,竟然**了。不好叫人知道,所以装睡躺在床上烘干了尿迹才下床的。”
赵构一愣,随即大笑。他笑得直咳嗽,道:“那你刚刚坐在这里半天不动,也是为了烘干自己的尿迹?”
本宫道:“非也,我坐在这里,是为了引你过来。”
“你不是说被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会过来?”
“我刚刚走进这里,只穿了袜子。”
赵构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只穿了袜子?我看你全身衣服不是都穿得好好的吗?也没光着啊。”
本宫不理他,继续道:“我只穿了袜子,袜子却没有脏。我从含光殿走到这里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侍者来不及打扫这么大的地方。”
本宫转过身去,看住赵构的眼睛:“装睡烘干尿迹的是你。你一直呆在这里,对不对?为了不让我发现,故意等了很久才现身,对不对?”
赵构闻言呆了一下,旋即又笑道:“我是在这儿啊,怎么了?反正你又用不着这里,正好给我放放东西,偷懒的时候摸过来睡个觉嘛。干嘛,舍不得这鸿鹄台啦?”
“你要呆这里,跟我说一声就是,作什么瞒着我?”本宫道,“还是说你觉得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做的事以后,会生气?”
“我能在这里做什么,”赵构委屈道,“值班空闲过来打个盹儿而已。不睡在你这荒着不要的鸿鹄台,难道你叫我睡到你父皇理政的崇元殿去?”
本宫盯着赵构看了一会儿,道:“你就嘴硬吧,我也不管你在这儿干什么勾当了。就问你,七夕咱们到底出不出去了?你有空在这台上躲着,没空来早点来接我出去?”
赵构愈发委屈,道:“我这冤枉的,说不清了。太子啊,你被你家父皇禁足了,这你还记得吧?《礼记》抄不完,你能大张旗鼓跟我出宫城吗?出去了咱们怎么让别人相信咱们已经在宫门关闭前回来了?”
本宫想了一想,好像也对。“那你打算怎么办?”
“好办,”赵构道,“我给你准备了一套常服,到时候你跟在我后面出宫城就行。”
“就这样?”
“还待如何?又不是什么偷天换日的大事,左右一晚上也就回来了。你且在宫中照常用晚膳,早些回寝殿,就说前些日子喝多了,今天要早点睡觉。”
本宫看了赵构一眼,踌躇道:“那,那怎么跟我那些女官说?”本宫寝殿中有八位掌灯女官,平日里轮流守在本宫榻前值夜。
赵构面无表情道:“统统绑了,杀人灭口。”
本宫无奈道:“你别闹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这几个人都是母妃赏的,也不听我的呀。”
赵构闻言歪头看我,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不听你的?”
“我哪像你闲云野鹤的,我母妃管我恨不得管到每根头发丝。当值的女官隔天都会去一趟承乾宫,不定说我什么坏话呢。”
赵构喷笑出声,不顾本宫怒视,捶着席子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顾怀璋啊,哈哈哈哈,顾怀璋,你,你真是大周皇族第一人!”赵构笑得打跌,“可怜你母妃一片苦心!哈哈哈哈哈!”
本宫一句话不说,上去就掐他,这厮被本宫掐得痛了,这才有所收敛,却仍笑道:“你自己的房中事,也要来问别人,羞也不羞!”
本宫大怒,道:“这怎么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