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镇上的衙门就开堂了,一大早就围满了乡亲们。大家纷纷都不去逛早市了,直接跑来瞧热闹了。这热闹之所以好瞧,是因为今日这衙门审的不是犯人,而是本镇的一大神棍——胡逍是也。大家都觉得胡逍这次可算是栽了。除了胡逍,堂下被审的还有个孩子和一个中年男人,孩子年纪约莫15,6岁的样子。那个中年男人倒是一脸愁眉苦脸,似乎是在担心接下来会被判什么罪;而那个孩子竟然睡着了,还睡得特别香。大家越发觉得今日这县老爷审案一定会很精彩。
“胡逍,”张生小声朝着身旁的胡逍嘀咕着,“咱们到底会不会被判死刑啊?”
“你这混蛋不要跟我搭话!要不是你笨手笨脚的,我又岂会沦落到这种下场!”胡逍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你这小子,不能这么讲啊。怎么说咱俩街坊邻里的这么多年,又是楼上楼下这么近,出了事那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敢说你没偷人家果子?”
“你以为偷果子会严重到被衙门抓起来么!你个蠢货!还不是你笨手笨脚地从树上摔起来,结果把人家地里的牛吓跑了,人家就赖上是被咱俩偷了。还有,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把我跟你扯一块儿,我跟你不一样,我还有孩子要养呢。”胡逍说着将身旁的仙米搂过来,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
仙米此时早已睡得不知白天黑夜,咧着嘴角留着哈喇子丝毫没意识到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你这臭小子!”张生还欲与他争辩,却见县老爷已然就座。便立马停止了说话。
县老爷拿起手中的惊堂木重重拍下去,大喝一声:“堂下二人,昨夜趁夜色浓重,私自潜入果林中偷走农民王氏耕牛一头,你们可认罪?”
“大老爷,您可搞错了,我们没偷牛,只是偷了几个……”张生正欲辩解,话还没讲完,就被胡逍在身后狠狠拧了一下,顿时痛的说不出话来。胡逍被他蠢得恨不得一棍拍死他,只好在他耳边悄声耳语道:“你活够了吗,偷牛是偷,偷果子便不算偷吗?想清楚了再回答!”
“你们偷了什么?”县老爷发问道。
“我们只是觉得天气酷热,难以入眠,所以去果林里偷偷……赏月!对,就是赏月!”张生被胡逍这么一纠正顿时开窍了。
县老爷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眼珠贼溜溜地转着,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他的小眼珠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最终敲定主意一定要从张生口中套出话来。胡逍这小子太贼,一定怎么都不上当。张生嘛,胆小如鼠,稍微设个套儿就进了。
胡逍见他老是盯着张生瞅,顿时心里一惊:糟了,这个贼老鼠要下套了。自己当初坏了他儿子的姻缘,他早就对自己恨得牙痒痒,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还不把自己朝死里整。张生那么蠢一定要上当啊!
他赶紧朝张生使了个颜色,小声嘟囔道:“你可记住了,一旦认罪咱俩都要挨板子,所以死活不能认罪!”
张生连忙如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心里同时想着,这下你小子可别想跟我摆脱关系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们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大晚上不睡觉,跑去人家果林里赏月,不觉得很荒唐吗?哼~”县老爷发出一声怪笑,又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老爷,大晚上要做什么可是我们小老百姓的自由,这个您可管不着吧。”胡逍一句话把他呛了回去。
县老爷瞅了他一眼,不去接话。然后眼珠一转,顿时计上心来。他宣人将张生与胡逍分开,让他二人分别位于大堂的左右两侧,然后对张生讲道:“农民王氏丢了牛,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你们的嫌疑最大。但我也知道或许有人是无辜的。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