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先生论治国,欲制民产、保民利、养民生,教民善。先生之仁弟子佩服,然则仁着推已及人,终生劳碌无所获,能坚持一生,推而子孙后代,能有几人?可能行而久之?太山不立好恶,故能成其高;江海不择小助,故能成其富。小子还以为,不立规矩,无以成方圆,大王应以法治国,以德育民,方才是万世之道。”
以法治国,以德育民,一时这个声音充斥文圣堂内。这时孟老者陷入了长时间的思索。
大殿一片宁静,良久大正王,方回过神来道:“善!”转头看了眼孟老者说:“先生以为如何?”
孟老者对大正王拱手说:“老夫闻教了,以法治国、以德育民,利则用之,不利则弃。”
抬起头来孟希贤又对大正王说:“老夫听得此言,心已乱了,这些年老夫也在整理诸家之说,请容老夫告辞去家中静思几日。”
这老夫子转身蹒跚而去,几个弟子回过神来,忙上前搀扶,就听他喃喃道:“兼收并畜,莫不是我一直都走错了。”
大正王站起继续挽留,“夫子请留步。”
孟夫子只若未闻,转身而去。
大正王挥手道:“文卿,代孤留住孟先生。”文叵勤拱手领命,追着孟希贤而去。
见文叵勤离殿,大正王看着方天大喜道:“方天果有大才啊,着封方天大理寺侍中,赐府院一座。”略想一会又道:“擢李干大理寺少卿,赐府院一座,三日后上任。”
挥手又令太常寺、光禄寺一众官员速去摆酒设宴。
旁边太监纷纷上前侍奉着大正王换装而去了。
方家是世家大族了,这时方天与方万胜也被一名太监领入一所偏院小坐,等着宴饮开始。
众仆从端上茶点,一一离去。
于偏院坐定,方万胜皱着眉疼心疾首着,这会儿也不由数落起方天来,方天只有做着恭顺状。
方万胜经过昨日与这小孙闲叙,心中也越发喜爱这个孙儿,此时也不忍重责,见他认错便也就轻轻地放过了。
午时方至,就有太监前来召众官宴饮,方万胜就携方天一同前往。如今方天也是“大理寺侍中”了,在百官中也有了一席之地。
方万胜着人将方天带到身后一席与他一起坐下,方天见爷爷脸上不带着一点表情,也不敢多问,只坐下捡着些点心,低头小口吃将起来。
席间酒已经过了三旬,有几个文官互相使了眼色,一位文官站起来说:“大王,如今有酒却无歌舞相伴,不免有些无趣了,不如众人做诗,宣众舞女唱、舞可好?”
大正王听了连声说好。
就见这位文官翩翩而立,拈须说:“下官正有一诗,名《朱鹭》;”
话毕,就见他昴头向天,边作着沉思状,一边就听得他吟出一首诗来:“鱼以乌,路訾邪,鹭何食?食茄下。不之食,不以吐,将以问谏者。”
方天听着这一首歪诗,扑地吐出一口点心,这是差点被噎死的方天一抬头,前边爷爷一对白果眼早就等在头顶处了,果然爷爷教训又开始了:“小子在这里听到再好的诗,也不能如此失态,听到没有?”
方天忍着呛疼的喉咙,一边咳着,一边只能唯唯点头,心里却腹诽着爷爷这个马屁精。
这文官一诗吟罢,场内纷纷传唱,众人高呼“张渊大人果然文采过人”,这张渊正是红月王国著名诗人,其诗书已传天下,现任“文渊阁左徒”。旁边有太常寺官员拿着木板,听到吟诗便用一木板记下,递于张渊看过,改了几字,躬身退后离殿而去。
一盏茶功夫,就见无数持乐官迤逦行来,于堂中一舞池按班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