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当然丝毫不知道朵儿的痛苦,一夜修练睡到饱后,方天起来首先就想起了爹娘来。
他缺失了许多环节的记忆,只有在梦中这些记忆才会不停的出现。梦中的方天想起了以前平白活过的那些日子,可他分知道,眼前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因为这具身体也是那么的熟悉,是啊虽然后来他的的变化很大,可方天知道,现在的自己与六岁时的样儿没有一丝不同的地方。
连三岁时他从床上掉下来时,头上落下的疤,也连地方都没换过。
可是见到父亲时的那发自内心的依恋却没有一点来历,方天明显地察觉到,这也是发自内心地,是真正的情感。
揉着眼回过神来,想起梦中的点滴,叹了口气方天自语道:“究竟是蝶在梦庄周,还是一直以来庄周始终在梦蝶啊?”
揉了揉因为这一夜做了无数的怪梦,而有些僵硬的脸,方天开始全身放松下来。
沉下心神,方天试图继续修练,昨天老爹所教的《青木诀》。方天心中暗诵着:“天垂雨露自旋沉,一片心咫测微岚;勿思唯定旋岚处,三吸三呼犀婴现……”。
念了几遍后,方天终于惊慌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这一次一点感应也没有了。
方天念着《青木诀》时,虽然仍能感觉得到,有一片绿意围满自己的全身,可是那自毛孔出入无数绿色的光点,在渗入后,就从体表流出,始终不曾进入到身体内。
方天一头冷汗滴下了额头,他开始狂呼道:“不,你们进来。”
再一次用灵识感应体内,试图找到一点灵气,可体内仍是一无所有。方天的灵识已如同有形的丝一般,他的只有神灵才能在拥有创造法则后,去自如运用的灵识丝,就像一条鞭子在“灵气”的真空中徒劳无功的挥舞着,可外界的灵气却如他的影子一般,始终是毫无所动。
方天赤着脚,就跳下床来,又飞快的冲出房间,张口大声的喊着道:“爹、爹……”。
门外方震南应声出现,方震南看到方天,也忙抱起仍赤着脚的方天问道:“天儿,怎么着了,是吓着了吗?”
方震南回头看正从方天屋中走出来的朵儿,却看到朵儿脸上也是一派迷糊,看来朵儿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此时天已放明,偏院外开始不时传来轻笑声和方家及来访者的寒暄声。大庆在昨日方天的修练中结束了。这一次大庆,是红月王国一百年大庆,这一次大庆中方家所获良多。就连方天的废物爹方震南也被荫为“虎步武骑将”。而六岁的方天被荫为“虎步武骑卫将”,方家的方贺更是蒙荫“虎步精骑将”其位还在方震南之上。
方天的哭泣没有改变任何东西,曾号称过六国霸主,历年的征战灭国十余,王国建三十六洲的红月王国举国大庆,人人欢歌着。
方天毫不关心这个便宜“虎步武骑卫将”,虽然如果将来得授实职,他都可以统率万余边兵。方天仍在大声的哭喊着,对方震南叫着说道:“爹爹,昨天晚上你教我的《青木诀》我好像没有学会。今天早上我练起来一点作用也没有了。来,爹爹,我们再来,爹爹……。”
不想让儿子太早的失望,方震南不得不极力拖延。直拖到了太阳落山时,方震南才领着玩了一下午的方天,再次走回小院中。
无心玩乐的方天仍然还是红着一双眼睛,他坚持的不肯相信,自己无法练功的事实。
在老爹的指点下,方天再次盘膝坐定,随着老爹的语速,分毫不差的念起:“天垂雨露自旋沉,……”。重复完冰堞如桥如带地在他的腰周斜划了椭形五环,然后直入丹田,接着又是诸般感觉如潮而来。
一番传功完毕后,再次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