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吟儿叹,只差两字,谬以千里,吟儿蹙眉,“可是现在,五岳答应协助金军了,而且还不只是助威……”
“因为谢清发听了他们转述林大侠‘池水不清’的话,三思之后,不再原地不动,必须做出选择——那就是和金军相互利用。”沙溪清叹道,“所以,此刻谢清发对金军的所谓协助,是暂时的,也是虚情假意的。”
“燕落秋说‘利用是相对的’,正是这个意思。”林阡之所以提出这个推断,正是听到了燕落秋的这句话。谢清发表面降金,实际却并没有抛弃其中立的原则、亲手的执念。
“好个谢清发,果然有魄力,明目张胆地和金军互相利用,不惧五岳被打散重编,因为他会抢在军心涣散之前,给那些金军反戈一击。”沙溪清点头,所以谢清发和金军不能算戮力同心,而更像埋在金军里的一颗重磅炸药。
“可这些都是推断啊……”吟儿又有怀疑,“而且,谢清发既然要赌,为何不和我们互相利用呢?”
“难怪说什么‘越行越偏’,因为,他最不要和别人‘绝对互信’。”沙溪清说时,吟儿醍醐灌顶,绝对互信这四字,对旁人或还吸引,对谢清发,却是万般的驱赶。谢清发怕他和沙溪清一样,被林阡的抗金联盟融合。
“恨只恨,燕落秋竟对谢清发死心塌地,谢清发说中立她就中立、说降金她就降金,心甘情愿地对我们欺骗设计。”沙溪清的愁郁,原来完全来自于燕落秋。
林阡对这句话却持保留意见,轻声对沙溪清说了一句“你随我来”,只为了给沙溪清看两个人,来给他阴霾的心情拨云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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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回百转,沙溪清随林阡和吟儿来到僻远之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营房。
那两个头上身上还缠着绷带的陌生人,据称是这一晚五岳和金军交战时的逃兵。
“逃兵?”沙溪清闻言一怔,如果是串谋做戏,没必要逃跑,除非上面交代不清……但海上升明月称,此二人在柳林地位不低,若知真相,怎可能假戏真做。
“是继续在上演新戏,用这两个人来骗我们,还是……”沙溪清立刻想到了更大的可能,“五岳和金军的交战,起先并不是骗局?后来才……”
那两个逃兵小命要紧,被十三翼层层保护,自然感激不尽,在尚不知林阡实际身份的此刻,愤怒向众人吐露此战害他们被殃及的燕落秋和赵西风——
“赵西风?好口才?哈哈,给他个主见,是能说得天花乱坠,换个思路给他,他能把前一个喷得一无是处……卧薪尝胆?若不是寨主逼他上进,他能在孟门卧薪尝胆一辈子!”
“燕落秋,美是很美,红颜祸水!我们三当家早便说过,她被掳来时父亲被杀,必然对寨主恨之入骨。后来所谓与风雅之士聊得来,只不过是障眼法,伺机复仇罢了!赵西风那帮人,从上到下被迷得晕头转向,还以命担保说她已经消解仇恨、融入了我们……”
这些抱怨,真是人前听不到的。他们的知无不言,多亏了十三翼循循善诱。
赵西风,完全是谢清发的傀儡;而燕落秋,竟与谢清发有着杀父之仇?!
“原来她的父亲是那时被杀……”沙溪清觉更加迷惑,出帐后问林阡,“这两个人的说辞,该信几分?”
“我个人信十分。”林阡回答,“这两个是真的遭遇了激战而逃跑,说明五岳和金军起先没有合作,至少束乾坤兵符是真的被燕落秋盗用。”
“也便是说,她和我们最初揣测的一样,是对三当家敲山震虎,然后想宣布继续袖手旁观;可是却行为过激,引发了薛焕的杀鸡儆猴。”沙溪清如释重负,“虽然她是抱守着中立的思路,好歹她是真诚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