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人,只是他们的鬼。”见亦蕊一脸惊愕,她笑笑说:“钮祜禄氏将我抛弃的贱民长街时,我还是个婴孩。他们不知道贱民对旗人的狠意,居然将我送到哪儿?幸亏天不绝我,春姑路过时,不忍见民众杖杀一个婴孩,便收养了我。当时春姑是怡红院的头牌,她在别处买了房子,请了先生教我,如自己的孩子一般。但我有才有艺又如何?要不就是找好人家嫁了,可妓女的养女是个什么名声?虽然春姑没有四处宣扬,但这件奇事早已让我艳名远播。难道我要走春姑的路,成为人尽可夫的歌妓?春姑看出了我的心思,她瞒着我将自己卖给一个远洋的歌舞团,又变卖了毕生积蓄,买下半间怡红院,修了岁寒别院让我居住。她对我说‘越儿,你天资聪颖,才华横溢,不输男子。这天下,最无地位是贱民,贱中之贱是女子,女子是最贱是娼妓,都让你做了。你要怎么办呢?好好经营你的事业,选个一心人嫁了。’她便离去了,再也没有回来。我是高贵的旗籍出身,可却是娼妓将我养大,可笑可讽吧!我真的很想让亲生父母看看,你的女儿,在做什么?你们知道吗?”说道后面,又哭又笑,难以克制。
伯堃担心她血行加速毒气运作,狠狠地瞪了亦蕊一眼,抚慰说:“越儿,不是有我吗?等你好些,我们一起去远洋,去找春姑好不好?”
亦蕊说:“姐姐,就算你恨旗人,也不能绑架四阿哥啊!这可是大罪啊!”
“绑架?”伯堃自嘲道。
越姑娘说:“伯堃,你交事情始末说说,有好几处,我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