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宫请宫或求情了。
这日,彩娟气冲冲地进了明月楼,对亦蕊说:“小姐,姑姑都被软禁延禧宫了,那些人还不放过她。非要说她与什么多铎大人有私情,还送什么定情荷包,越说越下作了。”
亦蕊不怒反笑,说:“咦?不是九个吗?怎么这次指名道姓了。”
彩娟嘟着嘴说:“听说是被人撞见了,有了实证。”
亦蕊说:“被谁撞见了?”
彩娟想了想说:“这倒没听说?”
亦蕊放下茶盏,说:“有空多打听些姑姑的事,回来禀我。记住,准听不准说。要知道,任何解释或疑问都只会让姑姑这黑锅越难解脱。”
彩娟、云雁等一干奴才原本就为凝秋的事着急,有了亦蕊的话,更是像无头苍蝇般四处打听,可是始终得不到头绪。亦蕊原就没想过他们能打听得到什么,只是将每次有私下议论凝秋之事的宫人姓名记录下来。
凝秋被关延禧宫近一个月了,巡塞的队伍也快要回来了。这日午后沉闷无比,让人觉得透不过气来。而延禧宫正殿上,更是气氛森严,荣妃、德妃正端坐殿中,亦蕊、李氏、宋氏分坐下首,而殿中正跪着凝秋。
荣妃朗声道:“凝秋一案,原是四阿哥海定阁之事,本宫无意插手,但事已传六宫,况****宫闱罪甚大,为慎重起见,请德妃娘娘作个旁证。”说罢,荣、德二妃点头拘礼。惠妃虽也是协助后宫之一,但由于纳兰明珠势力过大,惹得康熙多有不满,惠妃为了避嫌,在后宫亦有收敛,大部分事情均交予荣妃处理。
荣妃说:“凝秋,若说当日传你与侍卫有染,是捕风捉影。那今日连奸夫是神武门多铎都被查出来了,看你还有何话说!”
凝秋不知所谓,一时呆若木鸡。
荣妃原只听那人一面词,不敢全信,见到凝秋一言不发,自以为是她哑口无言,不打自招,更是得意洋洋地说:“本宫为了维护后宫清誉,不愿多生是非,将此事传到侍卫处中。难道要多铎传进延禧宫,将那鸳鸯荷包解下给你一看,你才招认吗?”
凝秋无语,破颜一笑,说:“娘娘说什么?奴婢完全听不懂。”
荣妃正待逼供,亦蕊站了起来,行礼道:“凝秋是我明月楼的人,荣妃娘娘可否让我问这贱婢几句?”
荣妃知亦蕊了解些内情,却没想到她会亲自审问,想必是此事再瞒不过,也好推却个管教不善的罪责,于是便点了点头。
果然,只听亦蕊转头向着凝秋,说:“贱婢,你干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身为你的主子,没有管教好你,深感面上无光,还请两位娘娘宽仁宥善。”说罢,向荣、德二妃福了一福。众人皆知亦蕊器重凝秋,见她如此生气,心下对那绯闻又信了三分。只听亦蕊生气地说:“你说,你与那多铎是何交情?雪中相救是怎么回事?”
凝秋平静地说:“奴婢那夜路过神武门,不慎滑倒。正好有一侍卫路过,唤来御花园洒扫宫女。凝秋方得周全,但那侍卫姓甚名谁,奴婢也不得知。”
亦蕊说:“你说是这样便是这样吗?何人可以为你作证?”
凝秋说:“洒扫宫女是梅香、秋月两位,娘娘、福晋可唤二位前来作证。”
亦蕊又说:“谁知你们事后没有再往来,对了,那鸳鸯荷包是怎么回事?”
凝秋说:“之后再无相见,奴婢从未经手过什么鸳鸯荷包。”
亦蕊说:“这么说,你是冤枉的喽?”
凝秋说:“奴婢确实冤枉,请娘娘、福晋明鉴。”
亦蕊肃颜道:“回两位娘娘,流言止于智者,若凝秋有罪,必须有凭有据。现,凝秋已列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