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郁子非和他身边的谢孺人身上。
谢孺人此刻一脸温柔,不断地安慰着郁子非,虽然郁子非一句话也不回答,甚至听见与否都不知道。
突然郁子非咳嗽了两声,谢孺人没有慌张,只是一脸焦急地吩咐贴身丫鬟,去将川贝枇杷雪梨汤端来。
闻到一股食物的香味,郁子非才抬起头来,眼神有了焦点,问:“你为本王熬的?”
谢孺人点头,声音温柔:“妾身知道王爷有些肺热郁结,越到秋天这种干燥的日子,越容易咳嗽,所以每日都命人熬汤,若能遇上王爷,正好让王爷可以喝一点,调养下身子,若是赶不上,妾身就自己喝了,跟王爷喝同一种汤,也算是跟王爷有点牵扯。”
谢孺人声音越说越低,再配以渐渐低垂的头,露出最好看的脖颈,郁子非脸上的神情终于有所松动。
“难为你有心了,既然熬了,为何不派人送来?”
谢孺人平和一笑:“妾身熬汤,只是妾身对王爷的一片心,无丝毫争宠邀功之心,送不送,心意都已经表了,妾身也就知足了。”
郁子非终于露出感动的神情,他轻轻握住谢孺人的手,带着几分愧疚说:“这些年,委屈你了。”
谢孺人眼里泛起泪花,她却忍住没有哭出来,只是十分动容地点点头,一副十分满足幸福的模样。
等到宋孺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郁子非站起身,对谢孺人说:“本王进去看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郁子非走了出来,再次牵起谢孺人的手,一同返回了她的住处。
青阳小岑和白小满往回走时,见她一脸怒容,便没什么好气地问:“子非跟他的孺人浓情蜜意,你生什么气?莫非你也对风流倜傥的安王殿下十分倾心?”
白小满立刻激动地否认:“算了吧,他这种薄情寡义的人,老娘我实在看不上。”
“那你为何动怒?”青阳小岑语调轻快了一些。
直到进了清风院的门,白小满才站住严肃问他:“青阳我问你,今日换做你是安王,会被谢孺人感动吗?”
青阳小岑并没有问她为何问这种没来由地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说道:“当然会,尤其子非这几年一直冷落她,她是秋离之后第二年过门的,当年也受过牵连,被子非冷落了很久,难为她的一片真心了。”
白小满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忽地笑了:“一个性子好到懦弱地侍妾,在经历和离风波的殃及之后,一步步爬到美人,再升到孺人,离封妃只差一步之遥,你认为,她会是一个像她外表看起来那样,是一个温良贤淑的老好人吗?”
青阳小岑倒也不笨:“当然不会,能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地位稳步上升的人,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人。”
白小满竖起大拇指:“行啊,不笨。”
青阳小岑面露得色,冲着白小满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要留下来偷看的原因了,我终于想起来哪个地方不对劲。”
白小满边在脑子里整理思绪,一边说着。
“别卖关子,赶紧说。”青阳小岑催她。
“我想起来,之前听丫鬟们聊王府八卦的时候,有一段话,是关于谢孺人的,她略通岐黄之术,为人和善,又没有架子,而且心地十分善良,平日里丫鬟美人的,有个轻微的头疼脑热,都不愿意宣太医,原本也怕人家不爱伺候,嫌事多,也觉得没这个必要,所以都直接去求问谢孺人,而谢孺人八九不离十也都能治得了,久而久之,大家有事都来找她,那王府的人缘,可是好到没朋友。”
青阳小岑听完,问:“你认为,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