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你我素昧平生,我如何信你?”
国师妖异的重瞳里,闪过一丝讶异:“晋公子,你这话好像不太对吧?你若不信我,没关系呀!可令师叔祖似乎不愿意出手,你又能奈我何?靠王宫那群废物吗?如果他们靠得住,晋公子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是不是?”
晋英沉默着没有反驳,似乎默认了他的话。
他在心里飞快地猜测,江小棠的意图。听国师说的这些话,他似乎与江小棠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莫非她也想借此摆脱劳坤?还是说,只是与国师虚与委蛇?这个死丫头,要是救出来了,一定要好好骂她一顿,乱编什么话,搞得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晋公子可以慢慢考虑,本座多得是时间。”
算了,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想办法见她一面,就是不知道国师这边愿不愿意。晋英考虑了一番,觉得可以争取一下。免得在这里东猜西猜,万一说错了,他还好,想跑能跑掉,江小棠就倒霉了。看在她费尽心思编了那么多瞎话的份上,好歹给她争取一线生机。
“国师大人,”思索良久,晋英道,“此事重大,仅凭你我几句话,委实做不了决定。我家师妹已在太玄观住了两天了,也不知道她情况如何……”
国师轻笑起来:“晋公子想见令师妹一面?”
晋英点头:“同门一场,关系到她的前程,在下不敢随意决定。”
“晋公子真是有情有义啊!”国师赞了一句,说道,“本座最喜欢有情有义的人,当然要成全晋公子了!”
“当真?”晋英不太相信。
“当真。”国师搁下茶杯起身,“晋公子信我的话,就来吧。”
国师施施然出了门,挥了挥手。守在门口的道士,一半追随他而去,另一半却踏入房中,垂手肃立,等待晋英的决定。
晋英咬咬牙。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去就去,有什么可怕的?连江小棠都敢在国师面前胡说八道,难道他连去太玄观都不敢去?要是真出了事,反正也有人垫背。
“阿嚏!”太玄观内,江小棠莫名其妙。
真是奇怪了,天气又不冷,怎么会突然打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