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你现在多久犯一次了?”楚云霓问,看着独孤翊宸此刻的模样,形势不像是有多么乐观的样子。
“曾是三月一次,到后来一月一次,现在……半个月便要犯病一次……”独孤翊宸断断续续的说着,整个人在逐渐的变得冰寒了起来,如同整个人被冰封的一般。
“你的身体已经开始逐渐的走向衰弱了,寒毒如果再不能压制住的话,恐怕最后噬血噬心,回天乏力!”楚云霓看着他此刻的情况。
“看样子,我怕是没那执掌天下的命了。”独孤翊宸将头仰靠在那锦榻边上,一开口的时候,竟然从他的口中能够见到有寒气洋溢了出来。
说着,独孤翊宸则又是嘲讽的一笑,却也笑得有些悲凉,“我独孤翊宸活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最后身死在这寒毒之下的话,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
他侧首,看着楚云霓此刻,缓缓的拉起了她的手,用着最为真挚的情,说道:“就是没能和你生下一儿半女……”
他的手此刻过分的冰寒,拉在她的掌心内,这股冰寒却是直逼楚云霓的心扉之中,在听到他的这一句话之后,楚云霓竟然是愣住了。
从心底,也莫名的泛起了一股悲凉。
“翊宸……”她叫着独孤翊宸的名字,可是,此刻却只发现喉咙处酸梗得连一句话都难以说了出来,这何尝……不是她的遗憾?
独孤翊宸缓缓的放开了她的手,“或许,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吧!我亲手毁掉了我们的孩子,活该有此报应。”他说话的时候,神情是痛苦的,是那种从心底泛升起来的痛苦。
曾经的靖宫闱之中,那一碗红花灌下,那种滋味,那一夜的石灰烫伤,致使得她这辈子连苦的滋味都尝试不到了。
可是,今夜在听到独孤翊宸说到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是再度泛起了一抹难以言喻的苦楚,眼泪如同决堤的一般,整个人已经溃不成军。
“别哭……”独孤翊宸伸出手来,触摸着楚云霓的脸颊。“寒毒当年克制住了我体内的鬼参之毒,但是天下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能克制住它……就这样吧!”
最起码,今夜能够没有恨意的在她的身边,他就余愿足矣。
“克制住……”楚云霓一听到独孤翊宸的这话之后,豁然似想起了什么,“寒毒噬血,可以打通被僵化的血脉,那么……如果寒毒过甚伤害到心脉的话,是否也同样道理,可以用鬼参再度僵化住血脉,以此控制住寒毒的扩散?”
这一个设想,是前所未有的大胆,就连独孤翊宸也诧异了。
楚云霓没有试过,但是……她豁然有些想要尝试一下的感觉。
“云霓,你这是在救我吗?”独孤翊宸看着楚云霓,忽然这样问。
楚云霓被他这么一问,一时之间也是愣了下来,“这不是救你,鬼参本就无药可解,寒毒也一样,只是相互克制罢了,说不定哪天谁就吞噬了谁,那时候……你也离死不远了。”
她说着,却是随身带着一个小小的锦囊包裹,从那个小锦囊之中,有一个红绳拴住着的一根酷似于人参一般的东西,仔细一看,却是鬼参。
“这是我在敬世阁下面抓来的……敢不敢一试,你自己看着办!”楚云霓也没有把握,如果整个设想不成功的话,可能……
他就保不住了。
今夜,不该有恨!
她将手里的那根鬼参放在独孤翊宸的掌心之中,独孤翊宸见状,则是见这东西如同会走动的一般,竟然是自己在他的掌心之中转动着。
这也是为什么楚云霓要用红绳绑住的道理了,参像人,又似仙……是会行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