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一个字。
登时,倪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如果他不是子庶的话,或许不用活得这么痛苦吧?
我还在想着,等到我死去了之后,父皇赏赐的这些东西,就和我一起陪葬,这样,九泉之下,我也会开怀的。
他的话一直萦绕在倪泽的耳边,他从小被训练保护皇家帝王的安全,各种刀光剑影见得多了,可是,像子庶这样的他是第一次见。
“你别死,你如果成为靖国的君王的话,我倪泽向天发誓,必定加倍效忠于你。”倪泽在想,如果他能成为君王的话,或许比孟赢要仁慈宽厚。
“呵呵,呵呵呵……”回以倪泽的,是在他背上的一连串傻笑。
“糟了,楚云霓现在在哪里?”倪泽跑着跑着,忽然停顿了下来,任凭着这宫道上过往的宫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倪泽也没在意。
他现在只关心,楚云霓到底去了那里?
“太子府……中。”半昏半醒的独孤子庶,一边为倪泽指引着,他甚至还想说,是他让楚云霓去太子府找独孤翊宸的。
他其实,除了想看父皇,还想看他们夫妻两人和好,太子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恩情,他是还不了的了……可是,任凭着此刻心中有千万种想做的事,可他却只感觉,浑身的知觉在逐渐的消失。
倪泽在听到独孤子庶那样的说话之后,便再也没停下来,一路朝着宫外太子府的方向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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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已过,越近黄昏的时候,气温就越发的降低了。
此刻的房间内,炭火也已经熄灭了,独孤翊宸蒙汗药下得不多,到这个时候已经挥发了它的药效,楚云霓但只从床榻上醒来的时候。
被褥一滑落,但呈现出前胸上朵朵花开淡痕,独属于欢愉后留下的痕迹,暗示着温情。
可是,楚云霓却陷入了一片错愕当中,看着这偌大的房间内,空无一人,只剩下炭炉中的火烧得通红,浑浑噩噩之中,楚云霓但只觉得全身松软无力。
但又闻了闻这房中散发的味道,心中却是逐渐的深沉了起来,“翊宸,难道我这么放下尊严,都还留不住你吗?居然用蒙汗药这样的手段来对付我?”
心中有难言的苦涩,却是将身上衣裳穿戴整齐,将手抚摸在这床榻之上,仿佛早前的欢愉不过就是欢愉一梦罢了,醒了,就无痕了。
就在她将房门打开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纷纷扬扬的有小雪落下,看这时辰,也快接近黄昏了。
“靖京的一切,都该开始动荡了吧?”夜幕已经降临,独孤翊宸也走了,注定靖京,必须要有一次不安。
再看这院子中之前留下的马蹄印,现在在雪花的飘覆下,恐怕再过不久,也即将被掩盖过去。
就在楚云霓想要踏步走出去的时候,正巧是见到了倪泽背着独孤子庶前来的身影。楚云霓一蹙眉,但只见到倪泽的时候,就没好心情。
“是他?”
倪泽一路背着独孤子庶过来,但只远远的见到楚云霓的时候,也忘却了之前和楚云霓之间的恩怨,但只背着来到楚云霓的面前。
“快,他受伤了,再不救他的话……”倪泽紧张的说着,说着说着却是忽然停止了下来,因为,他觉察到了此刻楚云霓的冰冷。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现在救下来,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楚云霓不咸不淡的说道。
倪泽闻言,却是脸色一变,也顾不得什么,径自夺门而进,将独孤子庶放置在床榻上,“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他死了的话,孟赢就……”
说着,倪泽却戛然而止,看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