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音台的门前,担忧的看着楚云霓,也不知道她这么匆匆来去,到底是因为什么。
夜色中奔跑,楚云霓但只觉得这宫道无比的幽长,心中的不安却越发的涌了上来。
是谁,大半夜要将她调离悬恩殿,悬恩殿今夜看上去,安静得过分,加上太后今晚的言辞,她越发的心惊胆战了起来。
一路上,罗裙和披风被风雪吹扬在身后,楚云霓因为奔跑的原因,就连发丝也凌乱了起来,在身后被风雪披盖,带着冰冰的冷。
敬世阁,蛊虫,风琊……
皇后之死,大火,姨娘的话……
这一幕幕的在自己的脑海中萦绕,楚云霓的心终究是难以安稳下来,就连此刻被霜雪埋住的宫道上,青砖石板有一块翘起来,被白雪刚给覆盖。
楚云霓稍微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一个踉跄朝着前方扑倒了过去,顿时白雪纷扬而起,楚云霓却是无比的狼狈。
看着前方,白茫茫的宫道上,被白雪衬映得绰绰约约,纷纷落下来的溯雪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的声音颤抖着,穿过这层层白雪,“姨娘,但愿这次是我猜错了……”
“但愿,你和当年皇后之死,没有任何瓜葛……”
她的声音带着凄厉,响彻在这宫道上。
此刻楚云霓的脑海之中,但只剩下独孤翊宸决绝一般的眼神,在她经过他的身边的时候,他就连侧眼也不再望向自己。
那铁链卸下的声音,仿佛此刻还在回响着,孤绝凄厉……
…………
风雪漫漫,一声一声树枝被霜雪压断的声音,从这园子当中掉落了下来,落在太后的脚边,从这棵梅树上看去,仿佛摇摇曳曳,随时都要倒下的一般。
整个寂静的悬恩殿,刀锋划过血肉的声音,在这悬恩殿僻静的地方处,有宫人的尸体,在被刀锋划过的时候,倒了下来。
太后没有去在意这事情,因为她以为,这又是哪株梅树被雪压得枝干断落的声音。
在转身之际,有一把长刀,带着无声的冰冷,正巧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面,正眼望去,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翊宸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也就在太后转身过来的那一刹那,这些悬恩殿里被暗杀的宫人,从墙边处,梅树下,看之不见的地方,被风一吹,尸体一具具的朝着地上倒了下来。
全部无一生还。
“到底你还是来了?”太后没有出乎意料,白发苍苍如她,看着此刻苍白的在男子,她轻声笑道。“懂得把云霓给引开,是个明智之举。”
独孤翊宸手中的长刀握得紧,就连关节也微微泛白,有雪落在上面,刀锋更加的冰冷坚毅。
“我只想问你,当年我的母后到底和你有什么冤仇,你要她整个宫殿里的人全都死绝,陷害她至死地?”这是独孤翊宸埋藏在心中二十年的问题。
“哀家奉命守护阴兵令,你的母亲动了这个念头,就该死。”太后冷漠的说道,“无论是谁,敢动阴兵令的主意,哀家都会毫不留情。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母后心太野,野得……就连皇帝也容不下她。”
“住口。”独孤翊宸愤怒了起来,此刻眼中的猩红,如同是蒙上了一层血一般的疯狂,体内的血冰封了二十年,却在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沸腾。
“哀家现在就想知道,你杀了哀家,就不怕和云霓成仇吗?”她似乎并不惧怕此刻独孤翊宸手中的长刀,这个病弱的太子,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和楚云霓牵扯上关系。
“你既然杀害了我的母亲,却为什么还是赞同我和云霓成亲?”这也是独孤翊宸最为痛苦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