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乐陶狗腿地贴上去,作出十万分心疼的样子:“季风,血,流血了。”她眨巴着眼睛,把他的手拿到唇边吹吹:“疼不疼?走,我们去医院。”
邢季风一甩手,恶声道:“去什么医院?一点皮外伤,回家,你帮我包扎。”
周乐陶真的为难死了:“可是季风,我不会,我看见血就头晕。我真的不会包扎,还是去医院吧。”
邢季风拗上了,好容易有了个回家的借口,谁有毛病才去医院呢。他板着脸,拖着周乐陶进了附近的一家药房,买了消毒的酒精和棉签,就这么大张旗鼓地回家了。
的确没什么大不了,只是擦破了皮,血一下子涌出来。消了毒,连纱布都不需要。周乐陶在他的指挥下,勉强帮他搞定了,苦着一张脸,活像个受气小媳妇儿。
既然都进来了,那是断然没有再出去的道理。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就是这么回事。本来邢季风是断然干不出这种事,不过在时相宇的谆谆教悔下,觉得这一招,实在比欲擒故纵好用。
周乐陶闯了祸,又得了这男人的救命之恩,哪里还敢撵他出门,只求他不要开口闭口骂她是“蠢东西”就谢天谢地了。
邢季风因为这点小伤,当上了大爷。连洗澡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一扫近几天来的郁闷之气。他看着这妞涨红的脸,都亲热多少次了,这妞居然还是会脸红心跳成这德性。很快,就要成他老婆了……小日子真美啊。
他这几日尝够了分开的苦涩滋味,一个人睡觉,哪哪儿都不对劲。这妞真狠,狠透了。他上床,举着那只受伤的手,说不出的光荣。
瞧这待遇,瞧他媳妇儿这心疼劲儿,哎呦,手断了都值啊。这不还没断么,倒是可以哼哼:“呀呀,疼……”
“怎么办?要不上医院吧,季风?”周乐陶真是苦啊,苦哈哈的鬼样子。
邢季风这时候哪肯上医院,医院是什么?他不认识。他只知道这一刻,可以明正言顺地赖在这屋子里,对她指手划脚,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吃宵夜,一会儿要……上洗手间这种事还是自己亲自来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任何人做事之前都要想清楚,不要欠人人情,不要授人把柄,否则便得付出代价,为奴为婢。比如周乐陶同学,救狗不成,反被救,导致任劳任怨。
看着他那只破皮的手,她心里愧疚万分啊愧疚万分。这男人算起来真是好,虽然没给她打电话没上来找她,但多么苦情地守候着她。一旦她有危险,他便那么奋不顾身。
算了,嫁人不嫁这种男人,还想啥哩?周乐陶心软,很快就作了投降的姿态。一如艾沫惜之前总结的,乐陶这妞,如果生活在战争年代,指定是个叛徒。还没用刑,该招的不该招的,她统统都招了。
次日,邢季风起得很晚。好几天没睡踏实了,还能不睡懒觉么?等他起床,已是太阳晒屁股了。他妞表现还不错,中饭已做好,菜式全是他平素爱吃的菜,又炖了只乌骨鸡。
因他流了血,还特别做了银耳羹,里面加了红枣,说是吃了补血。也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起码人家是上了心,邢季风心中甚慰。
他妞虽是猪脑子,但心肠还是挺好的,知道疼人。
他接到了奶奶的电话,问他媳妇儿出差回来了没有,晚上带回家吃饭。
邢季风懒洋洋的,捂着电话问:“奶奶问你出差回来没有,晚上能不能回家吃个饭?”说着,把受伤的手在她面前不经意地晃晃。
周乐陶吞了吞口水,垂头丧气,活像杨白劳那苦逼的女儿小喜。
邢季风接着回奶奶话:“哦,她还在出差呢,没回来。”说完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