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恐怕撑不到现在。
艾沫惜的话换来邢季风闷闷的一句:“有钱不是我的错。她认识我的时候,我已经是这样了。”
啼笑皆非。有钱,的确不是他的错啊。
以前时相宇也老头疼这件事,沫沫不喜欢他有钱,也不喜欢用他的钱,好似有钱就是错。
贫富差距,心理落差……半天没说话的时相宇开口了:“邢季风,你要真喜欢周乐陶,就再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者说,根本不要放弃。以前沫沫多嫌弃我,我那时觉得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她根本不拿正眼瞧我。你看,现在还不是成了我老婆?”
艾沫惜眉眼弯弯,笑容久久隐不下去:“邢季风才不会像你那么赖皮。”
“甭管是黑猫白猫,能逮着老鼠就是好猫。”时相宇饱含戏谑的语气,一张俊脸得意洋洋。
艾沫惜气得要命:“黎大少,你说谁是老鼠?!”话一出口,就愣住了。黎大少,黎大少,他已不姓黎,她才应该姓黎。
时相宇状似不在意,轻描淡写:“沫沫,随便叫,没事。不就一个称呼嘛,别弄得敏感得没法过日子。什么事儿都不要憋在心里,得说出来。”他表面说给艾沫惜听,却是在说邢季风。
邢季风岂有不知的道理,仿似下了极大的决心:“你们什么时候回国?我跟你们一起回去。”
“瞧,邢叔叔这人真不知趣,连我们度蜜月都跟着。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邢叔叔。”时相宇举杯,看着阳光拨开大雾,一点一点透过玻璃射进来,整个船舱都沐浴在阳光中。
邢季风优雅勾唇,有了决定,便有了笑容:“以后等我和乐陶度蜜月,你们再度一次,这有何难?”
这是他第一次对外透露他要娶周乐陶的决定,艾沫惜听得又是欣喜,又是难过:“你要早有这态度,这会都当爸爸了。”
邢季风一怔,问得极是心虚:“你的意思,乐陶不是因为不爱我才拿掉孩子的?”
“我如果说是因为太爱,你信不信?”艾沫惜微挑了一下眉,男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的。
邢季风仿似得了鼓励,立刻打电话给魏生,全力寻找周乐陶。心情一下子就好起来,酒也不喝了,天气晴朗,看哪儿都顺眼得不得了。
本来还有十天才完的蜜月之旅,却因一个电话,匆匆结束了。
高空云端,一卷一卷的白云在机窗外漂浮。现在谁也没心思欣赏风景,归心似箭。
时相宇微眯着鹰一般的眸子,冷然皱眉。
祝慧星这边起诉离婚,黎华庭那边就起诉时荆破坏家庭。三十年的恩怨,难道真的要搬到法庭上去说?当事人在社会上都有钱有名有地位,还牵扯到大明星艾沫的家事。
艾沫惜伸手盖在时相宇的手背上,有些颤栗:“对不起,相宇。”
时相宇啼笑皆非,反手握紧她的手,手心传递着彼此的温度:“上海大楼失火,北京城区被淹,911撞机,你也赶紧跟我说句对不起。”
“那关我什么事?”艾沫惜撇了撇嘴。
“对呀,黎华庭告时荆同志,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时相宇捏了捏她的粉颊,宠溺而甜蜜:“我们俩才是一家人,等哪天我把谁家姑娘肚子搞大了,你才有资格去跟人家说对不起。”
艾沫惜目露凶光,狠狠磨牙,声音压低:“该死的,你不是说对着别人不行么?还敢把谁的肚子搞大?”
时相宇的指尖细腻划过她的优美锁骨处,笑嘻嘻的:“沫沫……”
艾沫惜偷眼望了望坐在斜对面的邢季风,赶紧躲开他的侵扰:“坏蛋,给我住手,小心我咬你。你爸现在水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