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黎相宇。”
“哦?黎相宇?”邢季风很意外:“你好。”
“咳。”黎相宇并不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听那边的声音,沉默着,半天蹦出俩字:“你好。”
“嗯,你好。”邢季风也不急着问,只是轻轻回应,稳重,磁性,成熟,彰显出某种超然的气质。
黎相宇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虽然没说两句话,却有种直觉,艾沫惜并没去邢季风处:“最近,你好吗?”
“挺好的,我知道你最近很好。”邢季风波澜不惊:“不过,你今晚,还好吗?”
两个大男人玩起了绕口令,用好和不好造句。
“我也挺好的。”黎相宇从未有过的客气和礼貌:“祝你过得好。”
“我会好的。”邢季风一惯的优雅:“也祝你一直好。”
两个大男人终于在你好我好中结束了对话,这是一通诡异而莫名其妙的电话。
人生就像打电话,不是你先挂,就是我先挂。所以黎相宇尊老爱幼,让邢季风先挂了。
寂寞如风。
没有沫沫的夜晚,寂寥得想哭。不仅仅是寂寥,还有担心,牵挂,爱无止境。
他知道自己爱沫沫,一直都知道自己很爱沫沫。但没想到,会爱得这么琐碎,这么凌乱,一分一秒,都不能分开。
很长一段时间了,每天都有沫沫相伴在身边,吱吱喳喳,吵吵闹闹,打来打去,嘻嘻哈哈,所有的时光都被这些点点滴滴填得满满的。
她时而恨恨地叫他黎小狗,时而柔情万千,腻着他,随他抱着亲着粘着。时光艳丽如花,千朵万朵,千万朵,朵朵都是他爱她的证据。
艾沫惜!
艾沫惜!
到底跑哪儿去了?
黎相宇回到那个小房间,澡也不洗,就倒在床上,喃喃道:“沫沫,你坏死了,扔我一个人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