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济堂讨了一位医师同行。
一路上,顾漠骑马行在最前端,顾宛颜和素秋坐在马车里,两人没有一句交流,但其实,这便是顾宛颜心中所求。
距离不长,不过两日,顾府一行人便到了灾区汀州。
到达之时正是午时,顾宛颜一下马车,便感受到太阳毒辣的光芒射向了脸庞,忍不住抬起手来挡了挡阳光。
“太阳天天这么挂着,又没有雨水,难怪这地方会干旱成这副模样。”顾宛颜放眼望去,土地干涸地像要烧着了,寸草不生不谈,地面更是龟裂出一道一道的印子来。
顾漠见顾宛颜显然难以忍受这般强烈的阳光和灼人的热气,淡淡开口道:“如此娇惯受不住苦,何必逞强揽这担子。”
虽然说话时他没有看顾宛颜,但显然这话是说给顾宛颜听的......这怕是这一路上他同她讲的第一句话了。
顾宛颜听了一愣,随即气鼓鼓地撅起了嘴,猛地放下了遮阳光的右手。她深深看了顾漠一眼,似是有些不服气,但没有接茬,而是转身指挥起家丁们:“你们带上粮车里的干粮,还有我准备的那几箱水果,我们到居民区去。”
说罢她徒步走了起来,像是要自己开路。
顾漠没说话,不过似是默认了一般地跃下了马,轻步跟在了顾宛颜的后头。
他在骄阳下眯着眼打量着顾宛颜的背影良久,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顾漠边走边打量着这里的一切,确实,这方灾区比传言中的还要艰苦。不下雨不产粮让这里的人们没有吃食,热气腾腾的气候更是蒸的人中暑患病,再加人们上无水洗漱洗衣,一个好好的汀州,看起来一片狼藉。
走到了居民区,顾漠和顾宛颜都瞧见了粥厂正在给人们分粥。几大锅白粥,都是稀得不能再稀了。据说汀州的几户有钱人家早就卷着家产先去了别处避灾,现在汀州的人们,不过是一群无依无靠的平民百姓。
顾宛颜走到顾漠跟前,问他:“我们是挨家挨户分粮食,还是把带来的米粮直接给官府?”
顾漠皱着眉头朝着粥厂望了一眼:“这粥稀成这个样子,官府怕是私吞了不少各地捐来的物资,我们挨家挨户分吧。”
顾宛颜觉得有道理,抬起脚就往民宅走。
她挨户送去米粮,还有一些水果,看见特别困难的家里,还会附送上一些衣物;看见家里有孩子的,还会多留一包糖块。
就这样忙活了两个时辰,一下午跑了不知道多少条街,顾宛颜才知道停歇。
这汀州的天气如同蒸笼,顾宛颜一下午滴水未进,嘴唇干得脱了皮,白皙的脸庞也被热得通红。她找了个空地方暂停,让跟着她一同忙碌的顾府下人们喝点水吃点东西,这才发现原本还跟在她身后的顾漠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素秋,”她喝了一口水问,“二公子去哪里了?”
“回二太太,二公子早就叫了祝医师去了别处。”
顾宛颜小声哦了一声,这便明白过来顾漠他是去给病患诊病了。
歇了一会儿,她又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还有三条街的灾民没有领到我们的果粮,趁着天黑之前,我们加把劲,把东西分完,这些灾民今天便不会饿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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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黑之时,顾宛颜这才带着家丁们去了原本说好要搭帐过夜的地方。
顾漠和祝医师后于他们一步到达,显然也是忙活了一下午。
祝医师和胥东相熟,便也和顾宛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