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我,又不理我了。”
他的意思大概是因为胡力铭“不理”他了,所以他很生气,很可能还封闭了自己一段时间,所以没有去找过他的师父。
那就让水叮咚再次确信,狼娃不是不伤心,他只是不愿意表露、或者说不善于表达而已。
他甚至很可能宁愿做怪物,也不愿意好不容易父子相逢,那么快胡力铭又“不理”他。
水叮咚不清楚狼娃是否明白“不理”的含义,更不知道狼娃将胡力铭的尸身怎么样处理了。只是这个问题太复杂,而且一旦问出来,只怕会引起狼娃更多伤感。
所以水叮咚只能将疑惑憋在肚子里,或许等下次再有机会相见,而狼娃懂得更多道理的时候,慢慢再问。
眼瞅狼娃低垂着头顶,水叮咚很想伸手抚一抚他的头。可是狼娃比她要高,她伸出手去,不像安抚,倒像是高攀。
所以水叮咚又缩回手来,斟酌着绕回之前想说的那个话题。
“你知道吗?其实有一个女孩子,非常非常喜欢你!”
“啊?”狼娃立刻抬头,眼神亮亮地看着她。看来“喜欢”二字,他能够理解。
“不是我!”水叮咚赶忙声明,“你还记不记得,你师父曾经带你去过一家姓苏的人家里?你师父本来是想通过跟家人接触,让你逐渐通晓世俗人情的。就是在那家姓苏的人家里,有一个叫苏晴儿的小姑娘,你记不记得她?”
狼娃皱着眉头,老半天才冒出一句:“就是那个……我正在洗澡,突然从院墙上掉下来的小女人?”
“啊?”水叮咚没想到还有这种火爆情节,忍不住地有些好笑,忙问他,“应该就是她吧!她怎么会从院墙上掉下来?”
“我也不知道啊!我还没被吓到,她先尖叫起来,我怕师父听见,会骂我欺负她,所以将她嘴巴捂起来了。”
“后来呢?”水叮咚追问。
“后来她不叫了,告诉我她的风筝挂到树上去了!我也不知道什叫风筝,就跳到树上去帮她找,结果等我下来,她已经没影了。”
水叮咚明白了,大概苏晴儿闲在家里无聊,大冬天的翻出风筝来玩,结果风筝挂在树上。
苏晴儿本来跟苏明练过几天武功,所以想自己爬到树上去取,偏偏看着这边院子里有一个裸男在洗澡,这才在惊吓之余掉下院墙。
“那你的手帕怎么会到了苏晴儿手里?”水叮咚又问。
“手帕?”狼娃愣得一阵,这才从怀里取出一面手帕来,递到水叮咚面前,“这个?”
水叮咚接过那手帕,一眼看清该是一条女子的手帕。比胡力瑧那条手帕多了一条绿色的镶边,另外在相对的两角,绣的不是火焰,而是两朵红牡丹。
或许那天狼娃洗澡的时候,将头也解开了一起洗,以至将水叮咚帮他扎头的手帕放在一边。
而在他跳上树去帮苏晴儿找风筝的时候,苏晴儿悄悄用自己的手帕,换走了那条绣着火焰图案的手帕。
看狼娃的模样,该是并没有现他的手帕被人换掉了,毕竟那个时候他野性未除,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物件。
直到如今通晓人情,他才将这方手帕珍而重之收藏起来,不再日日扎在头上。
之前水叮咚很怕狼娃对苏晴儿做过什么出格之事,现在看来纯是她杞人忧天。
狼娃长相英俊,身材又好,苏晴儿情窦初开,突然看见这么一个男人光溜溜地出现在自己眼前,本来就大受震动。
加之狼娃怕她尖叫,还将她搂在怀里蒙上她嘴,苏晴儿所承受的心理及生理冲击,肯定不会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