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你……不生我气?”秦玉昂硬着头皮问出口来。
“我为什么要生你气呀?”水叮咚嘟嘟小嘴,干脆厚着脸皮把事情挑破,以免相处起来倍觉尴尬,“你……喜欢我,我应该感觉荣幸才对!我猜你……是想将生米做成熟饭,这样……我不想嫁你都不行了是不是?”
“是,也不是!”秦玉昂抓抓头皮,“嘿嘿嘿”地笑了一笑,“我的确是想……迫使你退了之前订的亲,以后……我就可以娶你了,但最开始的时候,我躺在床板上,听着你的呼吸声,根本就……控制不了我自己!”
这话说得有些不清不楚,不过水叮咚还是明白他的意思。心中仍旧没有丝毫怨怪,反而,有那么一点得意之情。
虽然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子被男子趁着黑夜又亲又摸,很可能会羞愤欲死,但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来说,能够让男人“控制不了自己”,即便不是一种荣耀,也绝对不是一种耻辱。
只不过——
“这个年代不是最讲究女子从一而终吗?”水叮咚忍不住地问出来。忽然想起在秦玉昂面前,不该说出“这个年代”四个字,赶忙抢在秦玉昂流露疑惑之前,很快地多说两句,“就算……我退了之前订的亲,你能愿意……或者说你家里人能够愿意你娶我?”
“你的意思……愿意退亲了?”秦玉昂只听她后边一句话,便一下子满脸喜色。
“我没这样说,我就是……问问而已!”水叮咚立刻声明。
“只要你肯退亲,我当然愿意娶你,我家里人也不会反对!虽然……身为女子最好从一而终,但你不过是定了亲而已,又没有真正嫁过去,为什么我就不能娶你?”
水叮咚忽然想起,女子订了亲就不能退亲的规矩,应该是在宋代以后比较严厉。而在唐代,连嫁了人的女子弃婚改嫁的事情都不是特别稀罕,更遑论订了亲退亲而已。
“算了,当我没说过!”最后她只能这样说。
“你是不是……还是有些生我气呀?”秦玉昂偷觑着水叮咚的脸色,小心翼翼再问一声。
“我说了,没什么好生气的!”水叮咚展颜一笑,随即想着别让这个男人受到鼓励,以后更要得寸进尺,赶忙又收起笑容,“不过……你以后对我尊重点儿,再要有这种事情发生,我就真的……宁愿孤身赶路,也不跟你一起走了!”
“我哪儿还敢啊!”秦玉昂终于完完全全放下心来,禁不住嘿嘿一笑,露出他那一口洁白而整齐的牙齿,“昨晚……我肩膀上,差点儿被你咬下来了一块肉!”
水叮咚“卟哧”一笑。想起昨晚自己差点儿就要把持不住献身给他,不由得晕生双颊,赶忙转过头去,不敢跟他眼神相碰。
随后的路程,对两人来说,都轻飘飘的仿似在云端走过。秦玉昂不用说,而水叮咚,虽然她严守誓约,不忘前情,但跟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同时也令自己倍感心动的男子一起赶路,自然而然的,还是会通体舒泰,心旷神怡。
那种感觉,与跟胡力瑧同行的时候还不一样。
首先跟胡力瑧在一起,她会时刻提醒自己,胡力瑧不是人,而是一个狐狸精;其次胡力瑧明知她与张旻有婚约在先,言语行动也难免会有所收敛,就算对她有些情意,顶多就是玩玩暧昧,不可能像秦玉昂这样,不住对她言语试探,不住对她大献殷勤。
幸好水叮咚没有因为秦玉昂的大献殷勤就将张旻抛在一边,也没有因为对秦玉昂颇有心动就忘记胡力瑧的存在。事实上她心中一直对胡力瑧倍觉牵挂,而且她牵挂的,并不是怕没有了胡力瑧,她就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她牵挂的,是胡力瑧本身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