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平常神色,笑道:“未知会主可想好了下步行事之法?”
孙越陵摇头道:“正如方逸尘所说,此事说来容易,可要办到却难如登天,迄今为止我还没想出万全之策。”目光射向燕南天道,“你可有什么好点子?”
燕南天眉头一紧,沉声道:“朝堂之事属下未能详明,但我在诏狱潜伏之时,曾将杨涟临死前写下的遗言血书给私藏起来,杨涟在血书当中不仅将自身所受私刑记录下来,还指斥崔呈秀、许显纯诸般罪状,未知能否对会主筹谋起到帮助作用?”
“竟有此事?”孙越陵神情一振,思忖片刻后,说道,“这封遗书非同小可,若用在恰当之处,未必不能给崔呈秀一党致命一击,也许就能够阻止其进入内阁……”自顾自说了下去,闭目缓缓道,“若是崔呈秀也入阁无望,纵然魏阉能够推举出其他的人入阁,但又有谁能及得上资历深厚的黄立极?”
燕南天接口说道:“如此黄立极十有八九成为首辅,我们大功可成。”
孙越陵睁开双眼,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事情果如此发展的话,黄立极必为首辅。”旋即又皱眉道,“不过,单凭此封遗书恐怕不足以搅动朝纲,还须另下猛药才行。”
燕南天见他神色,知他心中已有定计,问道:“是何猛药?”
孙越陵正欲说话,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只见方逸尘闯了进来,手按剑柄,对着他冷冷说道:“孙越陵,你使的好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