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脸,他年纪轻轻,却整日板着一张脸,弄得好像谁都欠他几万两雪花银似地。
一边在后面跟着他们走,楚韵嘴里嘀嘀咕咕,“真没见过这么差劲的本事。”
正念叨着回头叫容许道人好好锻炼他们,忽然四肢腾空,似乎脖子被人抓起来,倒拎着往空中一抛。她吓得毛竖了一片,待看清那人是谁,瞬间兴奋起来。
“你怎么来了?”
说完又忍不住埋怨,“你怎么这时候才到了?”
那人正是颜煞,一身红衣在月光下无论如何也不会认错。
一提起这事,颜煞几乎咬牙切齿,“碰上个神经老道,让人给耍了。”
他本来早就出来了,也寻到了楚韵就在这山里,可就在他上山的时候,被一个老道给晃点了。
听他说老道,楚韵不由想起天一,“你可是遇上天一道长了?”
“正是。”提到那老道,颜煞又忍不住磨了磨牙,他这辈子还没叫人骗过呢。
他刚落下云头,天一老道就在道边等他呢,瞧见她过来,张着没牙的嘴笑得傻呵呵的,“哎哟,这不是颜煞老弟吗?”
老弟?两百年前见他时,他还是个流着清鼻涕的小道童,跟他称哪门子兄弟?
他轻哼,“老头,你有什么事?”
老道呵呵一笑,“小老弟你可是要找人?”
“是又怎样?”
“找人找我就找对了,老道刚好看见。”
“你见着楚韵了?”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脱口而出的名字,给了老道可乘之机。
老道立刻说看见楚韵了,亲眼瞧见容许道人带着个丫头往西北方向去了,说是要把那丫头活埋了。
保持了多年的冷静,就在那一刻崩塌了,他就真的信了,然后向西北方追了过去。就这样一来一回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发现自己被骗时,已经是半天以后,再赶过来,这才是晚上了。
他自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好意思跟她说,随便搪塞了两句,转而问她,“你深更半夜在这儿追几个道士做什么?”
楚韵把前后经过说了,正愁找不到人呢,他就到了,真是及时雨啊。
“你帮忙找找,看那些女人藏到哪儿。”
颜煞撇撇嘴,“这有何难?你且等着。”
他在山脚下寻了一块光滑的石头,盘腿坐在上面闭目养息,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法,不一刻,忽然从他手指间钻出一条白线,细细的,在地上爬着,让人不禁想起蜘蛛吐的丝。
他倏地睁开眼来,“好了,跟着这根线就是。”
楚韵“喵”一声,她跳了几步,跳到那帮道士面前。按她的想法,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别正面插手的好,交给天微处置是最好的方法,她在旁边敲敲边鼓,然后静等着看戏。
天微瞧见这只猫,顿时欣喜起来,高兴的抱起她,“小猫,你这是特意来给我带路的吗?”
伸手摸着她的头,那模样甚是爱怜,颜煞在后面却看见,牙差点咬断了,若不是跟楚韵约好,非到关键时刻不要出现,他早就冲上去把他一顿臭揍了,哪里的臭道士真是讨厌,不是你的,也敢碰?
楚韵嘴里叼着那根线,线往哪儿走,她就跟着,后面几个道士随着她的步子,找了没多久,在山脚下的地方找到一处民居,那根蜘蛛线正搭在那家的窗户上。
她心中高兴,差点呼出来,还好天微已经先她叫出,“是这里吗?”
不等楚韵点头,天微已经走过去了,他虽脾气坏,却也粗中有细,并不贸然进去,叫几个道士在四周观察一下,然后撬开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