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卧在房间里研究军事报刊社会杂志,五年来对国际的局势还是小有了解。
至于国内,那更不用说。她自是知道的,陆献未来上海之前,续职于自己的大哥江苏总督陆寻身后。而陆献的首次任职,则是任命于天津政府总指挥官陆老爷子手下,这里面的深意可不值得推敲,毕竟陆老爷子什么心思,路人皆知。
沈芫跟陆献生活了两个月,每时看点有关他的报刊都会心里犯嘀咕,这陆老爷子到底是怎么弄得,为什么自家的儿子一个赛一个的黑心,偏偏儿她看这陆老爷子倒是最没心计的一个。
可仔细一想,到底是沈芫没想到深处,但凡心思浅薄之人,也不会坐到北洋直系军阀领袖之一。
这到底是大智若愚。
而陆献同那位在华北地区代号观音的地下共产党可谓是打的水深火热,难舍难分。沈芫至今都有些遗憾陆献为何不继续留在华北那片同观音打出个结果来。
沈芫内心是有些偏向那位观音的,因为她回国至今也听说了不少袁党的做派,心里十分的厌恶。但理性又告诉她,自己是必须支持陆献的,名门家族这四个字与权势牵扯了太多,若依观音那派的马克思主义理论,这四个字是不容于世的,不然哪儿有的人人平等之说?沈芫为了这四个字牺牲了自己的一辈子,当然不愿意无始而终。
陆献清冷的声线拉回了她的思绪,“……成了,你今晚发一封电报给老爷子,让他早做准备。”
“是。”陆奉微弯身子,应下后转身离去。
沈芫见谈得差不多了,理理裙摆正打算回房换洗。陆献却仍不放过她,双腿交叠而坐,仰靠沙发,慵懒,“夫人不同我解释一下今晚的事吗?”
沈芫远山眉轻蹙,她自打来了陆公馆后,多多少少有些变化,譬如动不动就皱眉,比以往几年加起来的次数都还频繁,“我认为希夷已经知道了。”既然他想谈,她又不能拒绝,为何还要扭捏作态?不如大大方方同他坦诚。沈芫弯下眉角,温婉一笑:“不然希夷为何会从宝山赶回来?”
“你知道我去了宝山?”陆献挑眉,有些凉薄。
沈芫不动声色的捏了一下手心,随即放开,依旧疏疏淡淡的笑容,双眼却格外明亮,如同头顶的吊灯,她直视陆献冷清的眼眸,道:“无意间听起下人说的。”
“哦?看来这么久没惩戒,家里的规矩都忘得差不多了。”
陆家的家仆死活关我什么事?沈芫内心冷笑,陆献想要威吓自己,也不找个好点的出气口,她可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她的内心足够冷血薄情,不必陆献的少。
“是许久没立规矩了。但我以为,陆家的规矩自是良好,深刻人心,不用督促教导。”
却没想到是这么的不堪一击?
这句话沈芫心里想想也就罢了,可不愿说出来,现在就挑明跟陆献的关系,对她可没好处。
陆献什么意思沈芫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清楚楚。陆献来上海六个月,她嫁给陆献两个月,按理说她应该执起本分,好好把家里的规矩管管,但沈芫也不傻的,新婚头一天陆家的家仆就都一副拥有百年世族底蕴的模样摆好了阵势,这摆明了不想让她这空降的三少夫人插手内务。她若硬是要去管去,陆奉也不会多执一言,但底下的人心可就不好说了。
如今陆献说白了就两个意思,一是借着家仆敲打沈芫,二嘛,便是暗指沈家女的教习,是如何教出来的,居然不知道帮助丈夫打理家务。
陆献没接话,兀自弯了唇角,“夫人可知道林家二小姐?”
沈芫不知道为什么陆献突然转了话题,但她着实有些累,先不说宴会的一阵闹腾,就说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