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了,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头,席翠便将他交到段三手里,要他送孩子回去休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没有做完。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就要看齐豫怎么说了。
段三走后,席翠走到齐豫身边,拍了拍齐豫的肩膀,“淮安侯府上下,席云剑,吴嬷嬷都因此事而死,我甚至怀疑孙老将军的死也跟此事有关。至于还有什么人知道这件事我不敢确定,但是可以肯定皇帝是不知道的。之前我对你有意疏远想必你还记得,究其原因其实也正是因为此事。一来我怕自己不小心被你看穿保不住这个秘密,因为这件事知道了反而更危险,二来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只知道你是皇帝的人,怕万一你发现了什么……但是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想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更有你今日对我所说的话,让我发觉我应该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样。再说我也不想看着你泥足深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劳家权势滔天,劳国舅更是野心勃勃,劳克勤更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这件事就算旁人不说怕劳国舅自己也忍不住。到时候你若还死心塌地的效忠当今皇上这个人,怕是遭遇将更加难测。所以我不得不提醒于你,不管你作何选择还是早有准备的好。”
齐豫分散的瞳孔这才开始聚集,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成形,他一把抓住席翠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急切与焦躁,“这件事你从何而知?你怎能知道此事不是旁人造谣讹传?”
席翠没有挣脱他的手,反而用力将他握住,反手拍拍他的手背,“我是如何知道的,日后自然会告诉你,这事很复杂现在根本说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不是讹传,你的眼光如此之准,一眼就能看出刚才那孩子是王家的骨血,为何不仔细看看皇上与劳国舅父子的相貌呢?血缘这东西最真实也最残忍,也很直白,是就是,根本隐藏不住。”她顿了顿又安慰他道,“我知道你看重当今皇上,想维护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想办法在劳国舅说出真相之前灭了劳家就行。以你的才干,这件事不是没可能。”
齐豫放开她的手,靠在旁边的大花盆上,身子却还是软软的,直不起来,“此事你容我想想……再想想……”他说着就一步一蹒跚的离开了暮月归。
出门刚好遇上正欲进门的南宫宇峰,与南宫宇峰相伴而行的还有一个人,是谁齐豫甚至没心情看,只是心不在焉的给南宫宇峰见了礼就匆匆上了自己的马车。
南宫宇峰跟站在自己身边的红衣太监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太监反应很快,迅速换上一张笑脸,对着南宫宇峰说道,“方才那人看着很是眼熟,有几分像咱们万岁爷钦点的状元爷齐大人啊!不过看那身衣着却不太像,齐大人这会该忙着应酬呢哪有时间出来瞎逛啊……”
编我让你再编,南宫宇峰看着红衣太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看,像是想要将齐豫从暮月归里面出来这件事圆过去,却发现怎么说都牵强。于是白了他一眼,冷声道,“公公好眼力,那人正是齐大人,这齐大人与席翠也是认识的。可能是之前席翠家人出殡的那天正好是殿试的日子,他没能亲自过来便选了今日过来悼念了吧。”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红衣太监陪着笑,弓着身子随南宫宇峰进了院子。
一进门,公鸭嗓子便喊起来,“圣旨到,席翠接旨……”在他那一声阴阳怪调的“旨”字落地之后,暮月归发出一阵小孩的哭声。明显是被他那一声给吵醒了,段三没接过圣旨,见到南宫宇峰进来还带着一个阴阳怪气的人站在院子里大喊大叫顿时来了气,抱着孩子就跑出来,“南宫宇峰你干什么?孩子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了!你知道这孩子多难哄吗?”
席翠早已从里面跑了出来,赶紧一把将他拉住,悄声说道,“三哥,那个是皇上跟前的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