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在皇宫陪着皇帝殿试群贤吗?怎么会在那个时候跑来这边?”
南宫宇峰没有直接回答席翠,反而是带着诡秘的笑望着席翠,“你说我若是做个庸臣会如何?”
“什么意思?”席翠平生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什么事庸臣?她只知道有所谓昏庸的君王什么的,难道是一个意思?可南宫宇峰为何要这样做?他明明生就一副骄傲的脊梁如何能做到昏庸无能?还是这又是那些老狐狸给他设得套?
“呵呵,看你一脸严肃的样子,逗你呢!”南宫宇峰轻轻捏了捏席翠的鼻子,滑腻的触感加上席翠羞赧的表情,瞬间让他心情大好,“告诉你吧。我今日不进宫那是故意为之。这些日子因为你的关系,皇帝如今对我几乎已经全无怀疑了,我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胸无大志,儿女情长的性情中人。像我这样的人注定成不了大事,就算是掌了兵权也不会对他造成威胁,相反我还比较容易掌控。但皇帝却是一个疑心特别重的人,就算是心里已经相信,可行动上却还是要一缓再缓,他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而我今日做出这样的事来,足以给他吃上一颗大大的定心丸,让他笃定我对官场权利的不屑一顾,反而能让他下定决心将虎符提前交给我。只有这样我这个大将军才能做的实至名归。”
“你就不怕筹码押错了,皇帝若是看你这个人违抗皇命,肆意放纵,不堪大用,直接夺了你大将军的封号也不是不可能哦。”席翠虽然理解自古帝王多疑心,可像如今这位疑心如此之重,简直就是病态了,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了?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这位皇上,可是从小跟着先皇一路成长起来的,先皇便是深受劳王两家重臣胁迫,在很多事情上束手束脚根本没有一个做天下之主的霸气,而他虽然是劳家一手辅佐起来的,可真的坐在那个位子上自然就不想劳家继续在自己身边指手画脚了。可劳家的势力岂是他轻易就能消减的?无奈之下他才有心提拔王家,还有我这样的人来在朝堂上与劳家分庭抗礼,借此他才能一步步的夺回自己的权利。可他又怕费尽心机弄走了一个劳家再出现另一个比劳家更加难对付的来,故而在选人的时候就要小心再小心,而我就是要让他不论如何都只能选我!”南宫宇峰说的洋洋得意,好像这些话真的是他想到的似的,可小遗早就告诉席翠了,他根本就是照搬他师傅张夫子的原话。
这个张夫子是什么人席翠没见过,可是他的大名她却是如雷贯耳。据说他虽然只掌管着一个小小的贡院,可乡试会试的题目都是从他所出,此人的才学堪称天下之首。而南宫宇峰和王少岩便是他仅有的两个徒弟,一个善武,一个长文。
张夫子这么教南宫宇峰意欲何为?他是想要南宫宇峰真正的掌握兵权?可这样做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席翠可是听说过,先皇曾有心提携他进六部,却被他当即拒绝,直言他志不在官场,独喜欢做学问而已,是以一直待在贡院那个地方。可见他并不是有什么野心之人,莫非他自己没野心却要教着自己的徒弟学坏?这不对吧?
“你是真的想当大将军吗?”席翠想知道南宫宇峰的想法,在她的眼里南宫宇峰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你看出来了?”南宫宇峰摇摇头,“我其实也没那么大的兴趣,但是这个东西我必须去争,因为这是一个朋友最后的心愿。原本这份荣耀该是属于他的,既然他将它留给了我,那我便不能由着它落在别人手里。”
原来是席云剑!席翠真想知道席云剑最后到底跟南宫宇峰说了什么,如何就能让南宫宇峰发生如此大的改变?
席翠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南宫宇峰,却是第一次听见他如此真实的心声。她发觉自己在不自觉的被他吸引,他低垂的眼眸,浓密而高跷的睫毛,坚挺的鼻梁,坚毅的侧脸,每一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