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席翠的脸色越来越紧绷,这才浅饮一口,放下茶杯。“你不会是还在记恨在西南边上发生的事吧?那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些!”
席翠原本在闷头生气,听他提起西南边上这才抬起头来,“西南边上什么事?”
看她的神情分明就没在想那件事,看来是忘记了。南宫宇峰欣然的笑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我看我还是不麻烦世子爷您了,回到王家问姑爷也是一样……”席翠说着伸手拉了拉段三,示意他将自己扶起来。这位爷又开始扯别的话题了,真要由着他这么东拉西扯的说下去她别想按时回去了。
“好吧,好吧,我这就说你想听的总可以了吧?”南宫宇峰最后还是妥协了,“那****从王家出来遇上你那几个轿夫,听他们闲谈了一些关于你受伤的传闻,说什么的都有,我有心想要问清楚他们却被人叫走了,我便跟着他们进了一个隐蔽的小巷子,谁知又遇到了王尚书的人。”
“他们带着我去见了王尚书,还有……还有其他一些人,这些人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南宫宇峰赶紧补充了一句,“王尚书说,我前脚离开王家皇帝派的医女后脚便跟了进来,表面上说是为芸婷看病,实际上则是查探我去王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个医女是劳国舅的人,皇帝派劳国舅的人进王家,其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王尚书他们商议了一个可以暂时稳住皇帝和劳国舅的计谋,那便是我与王家闹翻。至于这理由,眼下就有一个现成的,那就是你!他们要我们两个为了你发生争执,当然这场戏必须在那位医女面前演。于是王尚书带着我从一处小门进了王家,避开了劳家在王家门口的眼线,造成我根本不曾离开王家的假象,直接冲到露居就与王少岩闹起来。”
“虽然你们朝堂上的事情我懂得不多,可所谓大丈夫争利者于市,争名者于朝。你们堂堂朝廷命官,为了打消皇帝的怀疑,与我这样一个奴婢传出有伤风化之事,这样做可是在糟蹋你们自己的官声啊!皇帝信任的不应该是那些举止端正,德行兼有的大臣吗?”我虽然知道皇帝与劳国舅的关系,可你也不能用这么粗糙的谎话打发我吧?更何况据张勋所说,如今的这位皇帝虽然谈不上千古名君却也是有为君者应有的谋略与胸怀的。她目前虽然只是个大掌柜却也知道用人关键要看这个人的人品,他做皇帝的怎么可能怀疑人品好的,却信任一些德行有亏的小人?
“这些岂是你们这些女人能懂的?做皇帝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根本不能放在心上也不会放在心上。我现在手里握着几十万大军,若不能将我牢牢控制住,他这皇帝如何能做的安稳?所以我必须是个有明显的把柄,可以任由他拿捏的人,只有这样他才敢放心的用我,留下我手里的兵权辖制劳家。劳国舅的势力太过强大了,他不得不防,王家便是他专门为此扶持起来的其中一支力量,除了王家他还想用我。但是我与王少岩的关系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想用我却又不敢放心的用,只能派人一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若此时我因为看上了王家的一个小丫鬟与王少岩闹得水火不容,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了。无论是我的德行还是与王少岩的关系如今在皇帝那里都不是问题了……”南宫宇峰说到这里竟然开始有些得意起来,“如此我便可以堂堂正正的做我的一品骠骑大将军,而少岩也可以扶摇直上做他的一朝宰辅。我便不用再被人称作礼王世子,而是南宫大将军。”
若是不知道那个最大的秘密,或许席翠会同他一样,被眼前的虚假表象所迷惑,以为他说的一切都可能实现,而且很快就可以实现,可是偏偏她知道真相。而南宫宇峰今日能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番话来说明他对此并不清楚,只是被王尚书那群人精牵着走。看来知道真相的远不止王尚书一人,南宫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