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大家都听出了段三语气里的不友好,南宫宇峰知他心里因为席云剑的死对自己有误会,便不想与他计较。可他这样的男人,就算是自己错了都没试过跟人赔礼道歉,更别提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要他亲自解释什么了。于是他对段三只是选择不予理会,这样的态度与他而言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少岩,你是打算将席翠抬了做姨娘吗?”如若不然为何你待她如此的与众不同?这个问题他必须得到清楚的回答,席云剑到死都记挂着的女人,若是在他尸骨未寒之时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那么他就算是违背了对席云剑的誓言也绝不插手席翠的事。还以为她会是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没想到自己还是看走了眼……
“你这是什么话?”王少岩看看席翠,再看看南宫宇峰,脸色发红,“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一个普通丫头为何能在你们王家这般嚣张?”南宫宇峰指的是席翠做轿子一事。这样的席翠让他不由想到当初发生在礼王府的一件往事。
那时他八岁,与礼王妃身边的丫鬟舒娟很是亲近,因为王妃待舒娟就如同姐妹一般,虽然舒娟只是她的陪嫁。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王妃日夜不离身的照顾了他两个月,可他痊愈之后第一次出门竟然碰见舒娟坐着四人抬的小轿子在王府行走。过了没多久,舒娟就被抬为姨娘,母亲告诉他,他生病的那两个月舒娟爬上了他父亲的床,并且怀上了孩子。也正是这件事让南宫宇峰从此对贴身伺候的丫鬟产生强烈的排斥感,所以他身边自此不再有女人伺候,全都换成了小厮。
小遗就陪在席翠身边他想把这件事告诉席翠,可没等他开口,席翠自己就抢先说话了,她对轿夫摆摆手,“诸位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世子爷在这咱们一时半会也走不了,怪累人的。”没等轿子落地,席翠就强忍着膝盖的疼痛要站起来,可她屁股刚离开轿子头上的汗珠便开始密密麻麻的渗出来,额上更是青筋暴出,她用力咬紧下嘴唇,双手死死的撑着这才勉强弓腰站着。
段三赶紧上前扶着她,看看她膝盖,“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大夫说了你这伤至少还要将养一个月才能自己站立!赶紧坐下……”他说着就要强压着席翠坐下,可没等他的手使上劲,就被南宫宇峰一把拉住。
“伤?什么伤?伤在哪里?”南宫宇峰一把将段三推开,抬着席翠的胳膊上下打量着席翠,终于发现她额头上冒着冷汗,印堂靠下的地方还有尚未彻底褪尽的疤痕。“段三说你伤到了腿?哪条腿?如何伤的?”
席翠用力甩开他的钳制,冷不丁的这么一使劲差点没将自己摔倒,好在身后有轿子靠着。她缓缓坐下,看都没看南宫宇峰。这个礼王世子真的是自己命中的克星,每次只要他出现就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情况。
席翠还记得在军营里他们因为箐娘大吵一架的事,可南宫宇峰却早已将这件事忘到耳后了,他以为席翠因为自己的误会生气,却不知人家现在是新仇旧恨一起在算,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王少岩知道席翠这几日外面的事情有些忙,不好因为这些小事便耽搁了,就对南宫宇峰道,“宇峰,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南宫宇峰这才想起自己找王少岩是说正事来的,差点因为席翠就忘了。席翠受伤的事问王少岩也是一样。于是他在段三的怒目相视之下,从席翠面前转身,走到王少岩身边。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的,席翠到底是与那舒娟不同的,她没有对王少岩投怀送抱。
他将路让开,轿夫便抬起轿子带着席翠离开了。
在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南宫宇峰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这个段三居然还跟着席翠呢,我以为照他的性子这个时候该亲自混入军营查探席云剑真正的死因了。没想到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