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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翠摇摇头,虽然她因为箐娘的事对席云剑很失望,可是席云剑是怎样的人她还是了解的,通敌叛国?席云剑永远不会做那样的事!
段三满意的笑了笑,“所以他一定是遭人陷害的!我想帮他洗脱冤屈,还他清白,也还淮安侯府清白!”
席翠听他这么说,着实受了一惊,什么时候他段三也能查案了?她怎么不知道段三还是个善于捕捉蛛丝马迹之人啊?那之前自己认识的那个粗枝大叶,豪爽大气的段三是谁啊?
段三被席翠看的不好意思,赶紧解释说,“我知道自己是个粗人这样的事我肯定办不来,所以我决定继续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你那么聪明,又有本事一定有办法查出真相的!”
哦……原来是打得这个主意啊。席翠瞥了段三一眼,这段时间感情走在琢磨这事呢?可转念又一想,段三说的很有道理,这件事摆明了就是一个提前布置好的局,席云剑,侯府都是其中的弃子,而布局的人最后要保存的究竟是什么她很想知道。
可惜她身困王家,而调查这些事情她首先必须有一个不受制于人的身份,而这个身份现在看来显然已经是痴人说梦了。侯府没了,搞不好她的卖身契也随之付之一炬,她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赎身了……又或者她可以想办法重新给自己造一个身份,自此拜托告别奴婢的身份?可是王家上下人人知道她的身份这个法子很难然人耳目,再则万一有人拿出自己的卖身契出来,要她何以服众?她如今顾虑的事情太多了,首当其冲的便是大掌柜这个身份。
退无可退的时候只能埋头奋进,席翠没得选择。王家她可能离不开了,既然如此她只能尽可能的改变芸婷在王家的地位,虽然不一定能将王家后宅变成芸婷掌家,最起码也不能让王家上下肖想随意拿捏于她。至于侯府的事,想也知道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查清楚的,既如此她只能先顾好眼前,长久之事还需做长远打算。
话分两边,就在席翠养伤的同一时间,南宫宇峰已经在班师回京的路上了。将士们背井离乡征战数月,难得凯旋自然各个归心似箭,恨不得日夜兼程。领着这样一群人行军,队伍行进的很快,几乎半月不到他们便已经走到了距京城百里开外的一处小城。安排大军就地休息之后,南宫宇峰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少将军交代了几句便找当地官员借了一匹快马换了变装独自上了路。
一路上的风景再也不是离开时的万物萧索,一片沉寂之态,如今他快马铁蹄踏在脚下的是萋萋芳草,行色匆匆擦身而过的是百花盛开,阳春三月的北方虽不如南方那般惹人惊艳,却也在风和日丽的时候别有一番风情。
马不停蹄的从天黑一直奔跑到天大亮,再从天亮奔至黄昏,南宫宇峰终于到了城门口。
此刻马已经跑不动了,他一停下来,马便躺在了地上。到底不是战马,没有受过什么苦,才这样跑了一日都已经累趴下了。南宫宇峰拉了它几下见它根本动弹不得,干脆将马绳丢下,自己走着进了城。留下一群人在身后围着他的马打转,却是看也不看一眼。
京城的主街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仿佛换了一朝皇帝,经历了一场暴风雪洗礼的深冬对这些青砖蓝瓦而言没有什么影响,它们依旧沉默的挂着大红灯笼,平静的看着熙攘的人群。
此刻的南宫宇峰满脸胡茬,双目布满红血丝,风尘仆仆的凌乱发式还有衣袍,加之刚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未全部消退的杀伐之气,尽管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还是让周围的人群不由得远远躲开,不敢轻易靠近。
他经过之前经常关顾的茶馆,从前那个老远见到自己便殷勤的上前打招呼的伙计居然看了自己半天都没有认出他来。紧接着他沿着茶馆前面的街道往前继续走,然后拐进了一条安静的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