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些紧张。席翠却没有他那么多想法,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段三,只见他附在副将耳边说了什么,两个人就开始忙碌起来。
然后他们就转到了席翠看不到的地方。
狼群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也不知道段三有没有办法保住大家。席翠一着急,手心里全是汗水,王少岩感觉到两人湿腻的手掌,以为席翠与自己一样紧张,心里竟然产生莫名的喜悦。
忽然几支带着火光的飞箭射向狼群,虽然没有射中野狼,却点燃了那处堆积的很厚的树叶,紧接着又是几支飞箭,嗖嗖嗖的声响不断从人群中发出去。狼群立刻乱作一团,有的被点找了毛皮,哀嚎着打滚,有的慌忙躲闪撞向树木,星星点点的火花大有遍地开花之势。
头狼终于仰天长鸣一声转身离去,其他的狼也陆陆续续的散去……
席翠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坐在地上,两条腿早已瘫软无力……
还好活下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爹身边一个人面对触手可及的死亡。都说人在即将死去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起身边最终要的人,可席翠刚才却什么人都没有想起,她只是期待着活下去……
其他人也都如席翠一样,或靠着或坐着或呆呆的站着,依旧大口的喘着气,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
副将跟段三大笑着勾肩搭背的走过来,对王少岩行了礼,“大人,现在已经快到寅时了,狼群在此时散去想必也不会再来了。末将这就清点一下人数,确定损失咱们再准备准备接着上路吧。”
王少岩对行军打仗一事根本就是一窍不通,这一路上他一直都是副将说什么他照着做。皇帝为何会派他押运军资这件事一直让他想不通,他这一路上非但帮不上忙还是个累赘,甚至有时候连席翠都不如。
看着副将与段三两张被烟熏的黑乎乎的脸,王少岩真有些无地自容。此时才真正知道什么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次遭遇狼群,十二个新兵被当场咬死,六个伤了腿的只能分别安排他们趴在车上。还有几个伤在其他地方,不影响走路,军医被咬死了他们只能随意包扎一下就赶紧上路了。
段三依旧坐在席翠身边驾车,想起昨晚席翠的镇定,忍不住问道,“对付狼群要用火,这也是你爹教你的吗?”
席翠点点头,“我小时候跟着爹一起遇到过狼群,只不过没这么多,当时爹就是用火把狼群赶跑的。那个时候我还小,具体情形记不大清楚了,可是狼群散发出来的味道我却是记得很清楚,昨晚就是因为那个味道我才知道遇到狼群了的。”
段三嘿嘿一笑,“要不是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真不敢相信你原来是个姑娘家,就昨晚那架势,换做别的姑娘指不定晕倒多少次了。可惜了,若你是个男人,我倒真愿意认下你这个弟弟,再把我身上这些功夫全都教给你,我敢肯定你再怎样都能名头混得比我段三响亮。”
席翠也笑了,“三哥的意思,因为我是女人所以你便不拿我当自己人看了是不是?否则知道我是姑娘又有什么好可惜的?大不了你认下我这个妹子,如今学你的功夫是来不及了,可你这个做哥哥的随时都能保护我不是吗?想想我若是有了你这么一个哥哥,有朝一日回到家中,那左右街坊邻居的谁敢惹我?”
“你是要我帮着你横行霸道吗?那我还是先改了名字好了,否则从前江湖上的朋友知道了还不笑死。”段三知道她在胡说八道,闹乐子,也不揭穿她,反而一改从前正经八百的模样,与她一起说笑起来。
席翠是个好姑娘,越亲近便越想亲近,难怪席少将军能对她念念不忘。
两个人说说笑笑全然忘记了昨晚经历的生死难关。王少岩坐在马车里,长时间颠簸他的身体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