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木妈妈跟自己说这件事,那么刘家与锦衣阁的关系着席翠定然是了然于心了。
这些日子她虽然病着却不是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的,席翠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身边还多了一个沉默寡言却很有手段的瑞娘,吴嬷嬷这几日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她大多时间都留在芸婷身边,可见席翠已经接手了侯夫人的产业。王少岩一贯是最看不上生意人的前几日居然专程为天衣绸缎庄的张勋在皇帝面前进言,这里面少不了席翠搭线,如此看来这被御赐皇商的天衣绸缎庄如今也在席翠手里了。
可席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对付刘家?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对付刘家?
刘谦知道账本应该没有直接指到他身上来,否则老太太不可能让他们有机会说话。于是紧咬住自己是被锦衣阁的掌柜给骗了这个借口不放,刘谦的父亲羞愧万分不知道说什么好。蔡氏却紧随自己的儿子,哭哭啼啼的闹着说自己犯了糊涂,一时间场面混乱不堪。
就在此时原先跟着刘氏的心腹管事突然出现,而跟在他身后的竟然是欢欢喜喜。管事战战兢兢的说自己当初发现刘家母子三人密谋用王家的钱填补锦衣阁的亏空一事之后,想要找王尚书告发,不想被刘谦的贴身小厮发现竟将他打昏半夜丢弃到城外的山坡。幸得欢欢喜喜发现才保住一条小命。而欢欢喜喜则说出了当时刘谦与杨姨娘暗自达成的协议,刘家兄妹作证只认刘氏,杨姨娘帮他们搞到锦衣阁。
整件事顿时连接起来,刘家兄妹打从一开始就对王家存了二心,整件事根本就是一场阴谋。王家待刘家不薄,刘家却是一窝养不熟的白眼狼,恩将仇报!
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将这些人立刻千刀万剐了才干净。好在席翠提醒自己提前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否则王家岂不是会被人掏空了去!
刘家其他人都不敢说话了,包括刘谦都傻愣在那里,却见玲珑站起来,走到王尚书跟前,莹莹然跪下,声音如泣如诉,“姑丈可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们这几个孩子什么秉性姑丈最是了解的?我们在王家不愁吃喝,穿的用的与表哥表妹并无区别,何苦要冒险做这些丧尽天良之事?更何况,玲珑自小心仪表哥,表哥病着玲珑都是一心想服侍表哥左右,就算是表嫂进门玲珑也不改初心,既如此王家的东西迟早都是表哥的我又怎会忍心伤害表哥?”见王尚书动心,玲珑转身指着欢欢喜喜他们,“难道姑丈真的要因为这些下人的几句话就定了咱们的罪吗?旁人且不说就说这欢欢喜喜从前是跟着杨姨娘的,杨姨娘对我姑母的恨意那是没人不知道的啊,玲珑自小与姑母亲近她们连带着憎恨我们兄妹栽赃于我们,我们又能如何呢?”
王尚书在对付朝臣之时或许杀伐果断,可处理起后宅之事来却显得犹豫不决了,经历过杨姨娘的死,刘氏的离开,还有王少菊即将被送进宫做秀女,他是真的分外看重眼前的亲情了,玲珑他们到底是自己眼看着长大了,自小聪明伶俐,又愿意与自己亲近,有时候甚至比自己亲生的儿女还要贴心。
更何况,欢欢喜喜不应该在这里出现才是,难道她们真的是为了替杨姨娘报仇,故意给刘家人栽赃?
见王尚书有些动摇了,玲珑更加卖力的挤出几滴眼泪,“姑丈……就是官府断案也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全,这些人空口白话总不能定了咱们的罪,最起码也要让他们拿出物证来!”
她说的有道理,王尚书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打算。
“你要物证是吗?我便给你物证!”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王少岩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正拧着眉头思索间,一个蓬头垢面衣着凌乱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席翠在一边扶着她。
“你这个……”不等来人站定,蔡